突然,一个矮胖的男人大喊了一句,“不对啊,这人头怎么少了一个?!”
“什么?!”闻言,刀疤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特么还有完没完了,今天他是出门忘看黄历了是!
他迅速走过去点了好几遍,紧跟着骂出了声。
“怎么他妈的丢了一个?!你们怎么看守的,啊?头顶上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吗?!”
财哥愤怒在屋里来回转,最终眼神锁定了董甜。
他一巴掌将她掀翻,“臭婊子!说,是不是你!你把我们都支出去了,放跑了你儿子去通风报信是!老子他妈的不砍死你!”
董甜护住头,呜呜地哭着,“没有,我没有……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屋里那么黑,我到现在都没看清我儿子在哪,真的不是我……”
与此同时的灌木丛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竭力奔跑。
陆行舟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了,脸也被树枝剌得生疼。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他必须要找到他爸,那个女人才不会出事……
其实他们后来转移到的地方离酿酒厂不远,毕竟这么多人,不好在大道上招摇过市。
这地方是一片废弃的民房,在半山腰上,只要能跑出这片灌木丛,外面就是海城的环城快速路。
他妈说,要一直向着有光的地方跑。
陆行舟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两排整齐的黄色灯光,咬牙冲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两条小腿儿都像灌了铅一样,才终于摸到了快速路两旁的隔离石墩子。
奥迪车上,陆慎廷边跟程振东保持着联络,边死死看着对方发过来的大致定位。
这个年代还没有GPS,警方能给出的定位也非常模糊,只能锁定在一大片范围内,酿酒厂也在其中。
天色渐晚,董甜和儿子已经失踪超过五个小时了……
陆慎廷眼皮一跳一跳,心中的暴躁和担忧几乎使他整个人都要烧着起来。
他闭上眼睛,刚想清一清杂念,便听副驾驶上的石磊大喊了起来——
“陆爷,你看那路边的是不是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