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个贵气的妇人。
闻博没让陈宜乐尴尬太久,先是对夫人介绍:“这是陈小姐。”
说罢又对陈宜乐道:“夫人是二少三少的母亲。”
陈宜乐下意识做个了吞咽动作,局促的笑了下,“夫人您好。”
君美涵微微含笑,眼神打量了下陈宜乐,没说话。
陈宜乐又感觉到了那种令人无所遁形的物化视线,然而君美涵的气场与瞿仲行的不同,况且是长辈,陈宜乐没反应过来时,也没能生出一丁点儿抵触反抗的情绪。
君美涵眼中划过一丝不满,一个身世不堪、懦弱自卑、拜金心机的小女孩儿,怎么配得起她的季止?
“衣服湿了,去换衣服,换完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君美涵淡淡道。
陈宜乐略微低垂着头,有些吞吐:“那我、我先上去了。”
君美涵脸色不变,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便朝沙发走去。
闻博跟了过去。
陈宜乐走上二楼朝下看时,便见到闻博立在坐着的君美涵身边,态度恭敬,竟与对瞿仲行如出一辙。
陈宜乐匆匆打理了下自己,绷带已经用完了,本来今天出去也打算再买一点的,可是临时出了这事,她也忘记了。
房间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包扎,她只好小心的清洗干净凝固地血迹,疾步下楼。
楼下已经不见医护人员的踪影了。
君美涵端坐在餐桌上,面前摆了套精美的咖啡杯。
她保养得当的手捏着咖啡匙缓慢搅动,但并不喝,听见陈宜乐走近的声响也没回头。
分明是正常的举动,却让陈宜乐心生畏缩,又强迫着自己开口:“夫人。”
她走到君美涵身边道。
君美涵并不看她,只是看向对面的椅子,下巴微微扬起:“坐。”
陈宜乐坐下藏起手,同时缓缓吐了口气,这才勉强稳住情绪,内心突然腹诽:不愧是瞿仲行他妈。
君美涵搅动咖啡的手停了下来,叠放至腿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季止不是给你买了衣服吗?”何必故意穿自己的博取同情?
陈宜乐突然脸热,之后就没了畏惧与忐忑。
直视君美涵:“我不觉得我穿的有什么问题。”
君美涵保养有方的脸并未因为陈宜乐的反驳而有丝毫变化,而是转了话题:“季止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为了他的健康着想,才会允许你出现在这里。”
陈宜乐不太理解她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示威?
便没说话。
君美涵继续道:“你的作用就是让季止开心,不要妄想自己不该得到的……”
陈宜乐不愿意没礼貌的打断,等她说完,才道:“夫人,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本来是不愿意的,我也并不想通过瞿季止得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比如您看不上眼的衣服,我仍旧穿着。”
君美涵笑了笑,轻轻绾起一丝头发,端庄又高贵。
“我并未看不上眼,你也不用跟我证明什么,你现在身处这里,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我只要你听着,做好就行。”
陈宜乐有些难以抑制的想说些什么,但面对云淡风轻的君美涵,她垂首忍住了。
君美涵对她的沉默勉强满意,刚要说话,却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