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鸢有点戒备地撑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刚才你一直都在。”
“所以我以前经常说,人类老是喜欢问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这个问题在下拒绝回答,不过在下对你的失语症很有兴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试着替你医治。”陈杰信心满满地提议道,“那个,很抱歉,刚刚趁你虚弱的时候偷偷潜入了你的回忆,既然那么痛苦就不要再想了,我们联手,我替你找回你的位置,怎样?”
“你想要什么?”
“不,在下什么也不要,在下不过是想看看把你推下后位的女人有多少手段,在后宫要么狠、要么忍、要么滚,她既然不甘心忍在你之下,又不够我狠,那就只能夹着她的狐狸尾巴赶紧滚了。”陈杰眼里闪过狡倪,“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你累了就先歇息吧,明晚这个时候我再来。”
语罢,陈杰身子一闪回到房顶踏月而去。
回到房里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这东西还真好用。陈杰收好面具和衣躺在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魔军这时候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脑海里回忆起离开魔界的那天晚上,本来和白宇说好的第二天一早再走的陈杰突然心血来潮在当晚吃完饭之后就不辞而别了,计划永远赶不上计划在陈杰这里是永远好用的。
不过也不算不辞而别,在走之前陈杰去过白溪的寝宫告别,不过当事人因为在晚宴上被某些人灌得伶仃大醉不省人事了而已,陈杰借着走廊的烛光呆呆的愣在了床榻前,白溪,如花一样的男子,偏冷的指尖轻描他的眉梢,“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这次,真的是后会无期了呢!”
最后还是忍不住在白溪的额上落下了轻轻地吻,就当……是晚安吻好了,陈杰自我安慰着,在走的时候顺手抽走了白溪随身携带的折扇,相见不如怀恋,这个就当纪念品了,拿回现代不知道能换多少钱呢。
“杰,你对着扇子发什么呆?”一个欠扁的声音在房梁上响起。
擦……陈杰黑线无语十秒钟,随即一只臭鞋向着鹤飞去,“叶鹤童鞋,如果你再这么突然地打扰我的思绪,信不信杰哥我一只拖鞋把你拍墙里抠都抠不出来?!”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说。
“信,我当然信了。你那个扇子到底有什么玄机,怎么我看你一直都放在身上舍不得放下的样子,不如拿来我们一起参悟参悟?”鹤轻松躲过鞋子攻击然后一脸得瑟地向陈杰走去。
陈杰右手食指一勾,鞋子突然转弯给鹤的背脊来了结结实实的一击,“我的事你能不管就别管,下次就不是鞋子了。”
惊讶陈杰的修为,鹤干笑几声然后脚底抹油逃开了。
妈妈说得没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尤其是这种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实力的女人,咦……惹不起咱还是跑吧,鹤只要一想到刚刚陈杰看自己的眼神就觉得不寒而栗,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居然这么大反应,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就是鹤的朋友?”王位上的男人威严得很,眼睛从陈杰进入大殿开始就一直盯着她们。
陈杰翻出昨天晚上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给自己换了一身男装,现在毅然一副美男子的样子,王位旁边端正地坐着新封的王后,是挺漂亮,只看眼睛的话是和那个叫鸢的女人有七八分神似,可惜一直没见过鸢的真容。
一直不回话的陈杰倒把旁边的鹤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正要开口替陈杰回答的时候陈杰拱拳屈身回道,“是的,在下单名一个叶字,王以后叫在下为叶就可以了,也省得麻烦。”
向霓问过安的陈杰眼睛掠过新后不再言语,她实在是没心情巴结一个耍心机的小人。
不过被冷落的新后是再也坐不住了,“区区妖兽,你挺不客气的,不下跪请安不说,还迟迟不愿回答王的问话,居然妄想王能称呼你的贱名,你从来都不照镜子的吗?怎么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礼数?”
“哦?”陈杰好笑地扬眉,“回禀第三任王后,在下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么劳烦王后告诉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