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配合默契,萧一献抽出温度计来看,席来州说:“萧一献我发现你很娇气,你以为钟点工什么都干啊。”
萧一献呢喃一句“37度没烧”,视线从温度计移到席来州脸上,说:“我没请过钟点工啊,我怎么知道……”
将温度计塞席来州手里,萧一献啃了一口可爱多,起身下楼。
席来州在他前面,被他催着走,不可置信地说:“你懒得连个碗都不肯洗,居然没请钟点工?”
两人走到二楼,萧一献最后还是选择了席来州卧室隔壁的客房,他嫌弃地坐床上,回应道:“我不习惯陌生人进我屋,除了我妈,还没人进过我公寓。”
席来州微愣。萧一献在外头大大方方,进他家也随意地很,没想到是个私人领域意识很强的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去过萧一献家,连同个小区的萧妈妈也从来没见过。
不过,萧一献嫌弃客房……
席来州不怀好意地说:“那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我保证没味。”
“不好意思,我不和别人同床。”萧一献笑道,“而且那上面说不定都是那种味儿,我宁愿闻这味儿。”他戳戳枕头。
最后席来州将自己换洗的第二套枕被给萧一献,两人七手八脚地换好被套,萧一献将席来州踢出门,各睡各的。
萧一献习惯睡前翻翻自己隔天的行程单,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在身边。他趿了鞋下楼去找,在客厅找到了,愉快地看完行程单,他倒床就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萧一献要发微信给岳应晗,告诉她今天不能去陪她了,这时他才发现那条“那就多喝水”。
他气哄哄地踢开席来州的房门,见他皱着眉头半睁着眼打量着自己,他立马踩上床,一脚踩上他的胸:“你还有没有下限了,偷看我手机就算了,还假装我回复?”
席来州看了他的脚几眼,猛地一扯被子,将萧一献绊倒在床上,自己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就没下限了!”
实在是太没下限了。不知道是不是手漂亮的人,脚也很漂亮,反正萧一献现在在自己眼里简直就是blingbling闪着的荷尔蒙活体。
席来州隐隐感觉到萧一献爬在自己身上,他活生生暗爽了一下,结果萧一献只是爬过自己这个障碍物而已。他不由皱着眉头掀开脸上的被子,萧一献已越过自己拿到了床头柜的手机,他有不好的预感:“喂喂,你做什么……”
萧一献说:“我试试你的解锁是什么……哇,和我的一样。”
这不废话吗!昨晚在你旁边解了几十次!
“你想干嘛!”席来州坐了起来,要夺过手机,两人在床上打闹起来。萧一献无所畏惧,被按趴在床上,双手仍顽强地伸直了摁手机,像是在打字。席来州本就想揩油,四肢八爪鱼地黏在萧一献身上,几乎整个人趴在萧一献的背上了。
“让你碰我手机。”萧一献得逞般地扬扬手机,扭过脸来得意洋洋地看着身上之人,“你自己看。”
席来州低头一看,自己的朋友圈上。
——国内的男科医生没一个专业!
席来州黑了脸。
萧一献要推开席来州坐起来,一边道:“我说你也早点去看医生吧,阳痿可是大病——”
席来州在萧一献身上做了个活塞动作,火热硕大的海绵体就将半起身的萧一献顶趴在床上:“我需要看病?”
清晨,身下是自己想睡的人,席来州是正常、浪荡的男人,做这个动作很正常。
“嗯?”看着底下人雪白削瘦的脖颈,席来州无法抑制地又顶了一下,感觉十分爽。
其实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底下一个拳头怒气冲冲将自己打翻下来,席来州捂着脸皱眉看向萧一献:“你干嘛?”
萧一献冷冰冰地瞪着他,这是席来州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声音近乎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