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朝众人点点头,打马追了上去。
那边祝长乐已经先回到了家门口,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院墙上,以前每一次她从外面回来,师父都会在那里等着她。
对,师父沉睡在暗河呢!祝长乐想重新挂起笑脸,嘴角牵动几次笑容没扬起来,鼻子却酸了。
慢一步赶到的秋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跳下马朝她伸出手去。
祝长乐低头看着他的手,想起来师父才过世那会就是这个人等着自己,老天爷也不知道对她到底是仁慈还是残忍,带走了师父的同时给了她一个秋离。
还是仁慈的吧,师父陪了她好多年呢!
“你把衣摆兜起来,像我这样。”
秋离扬眉,收回手去听话的提起了下摆。
祝长乐一股脑把自己那一兜的东西全倒过去,红色汁水的石榴,黄色汁水的桔子,紫色汁水的野葡萄……把秋离那身白色衣裳染成了五颜六色,使完坏的人大笑着飞上屋顶,好似刚才情绪低落的人不是她一样。
秋离低头看着这一兜东西,能换来长乐一笑,这衣裳值得。
邬玲珑步入院子里,朝着看到她的人招招手,祝长乐老实了,乖乖落到她面前。
“夫人。”
邬玲珑眉头一皱:“换个称呼。”
祝长乐立刻改:“伯母。”
“乖了。”邬玲珑满意的点头,“秋离不知道从哪搜罗来那么多好酒,晚上陪我喝一杯。”
“比我们之前喝的都好喝吗?”
“当然,都是精酿。”
祝长乐眼睛一亮:“放在哪呢?我拿去祭拜我师父。”
还以为是她自己馋了,原来是记挂师父,邬玲珑指了指旁边那一排厢房:“全是,走,带你挑好的去。”
等秋离找到人时,即将成为婆媳的两人正把大酒坛的酒舀到小酒坛里。
邬玲珑看他这一身表扬道:“染得不错。”
秋离笑眼看向心虚的人:“长乐的手艺。”
“多给他染几身,天天一身白,看着就烦。”
祝长乐立刻有底气了,“就是,我穿黑的他穿白的,跟一对儿黑白无常一样。”
邬玲珑将送到嘴边的酒拿开了,这刚才要喝进去了怕不是得呛着:“你给他做黑的,不穿就不和他成亲。”
秋离看他娘一眼,百无禁忌也不止长乐,这一个更擅长发挥这个长处。
“看我做甚,又不是我给你染的。”把酒送进嘴里,邬玲珑一脸满足,这陈酿不知多少年了,儿子不孝,托儿媳妇的福她才喝着好酒了,要不以后跟着儿媳妇住?
祝长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抱着小酒坛往外走:“我去拜祭师父了。”
秋离接过酒坛:“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