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爹爹的视线,祝长乐调皮的眨眨眼,换来爹爹一个瞪眼后她嘿嘿笑了。
“让各位受惊,是长乐的错。”祝长乐团团抱拳一礼。
祝茂年不好说什么,吴真回话道:“此是西廉军,祝将军怎么做都是应当。”
“倒也不是不想和大家通气,只是这事我也只是有所猜测,并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会动手,所以温仙姑走后我只和皇上报备过有可能会发生的变故,然后调用了现在武林同道中我所有能用的人手,若非有人可用,我也不敢冒险。”
吴真看了皇上一眼不再多说,说白了,此事只要皇上是知情的就行了,其他人知不知道不重要。
祝长乐也只交待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说,转而向皇上禀报:“温蓉已经伏诛,她应该是这次行动中身手最高强之人。”
皇帝扶着老三的手坐下,紧张和兴奋仍未全部褪去,坐下后腿颤抖得反倒更厉害了。
“其他人你待如何处理?”
“杀!”
皇帝看向她:“祝卿向来维护武林中人,朕还以为你会要保一保他们。”
“分人。”祝长乐手紧紧握住剑柄:“臣本就是武林中的一份子,平时理应维护他们几分,可臣同时也身担保家卫国之职,谁若是沾了不能沾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事,臣绝不会手下留情,在武林中这叫清理门户,坏了的东西清理出去了才能保完好的无恙。”
皇帝虚虚点了点她:“满身的心眼子。”
一看皇上这态度,祝长乐顺杆势就单膝跪地:“臣愿以微末寸功来抵,恳求皇上应臣之请。”
应什么?应她,杀了今日前来刺杀的所有人,这罪就只清算到他们头上,不追究更多,在场皆是聪明人,前后一联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童长老看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全武林都该庆幸有这么个祝长乐从中斡旋,为武林谋生机,现在这么明摆着说出来,只要皇上应了,这事就止在这里了,不用担心成为将来的一个隐患,随时都能被人拿捏着当成血洗武林的理由。
邬玲珑看着矮了半身的祝长乐,想到老头从息陇回来时对着空气感慨的那句:钟凝眉担着魔女之名却教出来个侠义心肠的好弟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说明钟凝眉那个魔女之名名不符实罢了。
“若她的功劳不够,再抵上我的吧。”邬玲珑看向皇帝:“够抵吗?若还是不够,再算上秋离的。”
“不用你们任何人的功劳来抵,朕本也没有那个想法。”皇帝忍着咳嗽,示意老三去将祝长乐扶起来:“若他们来杀朕,朕就要屠尽他们,那尔等助朕如此多,朕又该如何?”
皇帝摇摇头:“没有那个道理,祝卿安心,朕非常清楚想要颠覆大皖江山的从来不是武林中人,护翼队有多忠于大皖,朕看得到。”
被三皇子托起来的祝长乐感激的连连点头:“皇上圣明,武林中人平时虽然自己喊打喊杀的,但是谁要敢动我大庆的江山,我们可以把什么恩怨都放下,先把外敌削了再回去接着打。”
“这种生活真是肆意得让朕艳羡。”皇帝大笑,他就喜欢祝长乐这什么都不遮着掩着的性情,她要保谁就保,知道有什么隐患就提前把这东西给掀了,她的诉求就是大家都活着,功劳什么都可以放一边,见多了尔虞我诈,这样的直白他非常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