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起来我这便宜师伯是早就知道温仙姑耍手段了。”
“这种事若非有心人推波助澜不会传得那么快,更不用说一夜之间人尽皆知了。”邬玲珑啧啧两声:“情痴啊!”
祝长乐哼哼两声,冲着她的身份不好说话,但是又想表达意见,于是用哼哼表示她对这话有意见。
邬玲珑大笑,拎着酒壶和她碰了一下道:“你师父若真在意,再来十个温蓉都不是她对手,所以你那句话说得挺对,你师父从来没认为是温蓉害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两人都不够格。”
这话祝长乐爱听,主动和她碰了碰,喝下一口。
邬玲珑感慨:“要热闹起来了。”
“恩。”
“秋离还多久可以回?”
祝长乐算了算:“最顺利也还得五天左右。”
“寸了。”
“是啊,寸了。”祝长乐抬头看向阳光明媚的天空,“还不下雨,这里的百姓要怎么种地,息陇这时候秧都插好了。”
“这边雨水本就不多,百姓日子不好过。”
“我其实有多想过。”
“你是想多了。”
“后来就想明白了,天底下地面上破烂事一大堆,轮不着我去想,反正我个子不是最高的。”
“这回想对了。”
两人碰了碰酒壶喝下一大口,打哑谜似的一番话没头没尾,只两人听了个明白。
饮下最后一口酒,祝长乐手脚并用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哀声叹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好想回家了。”
邬玲珑看向她,也喜她在自己面前这般自在:“回息陇?”
“当然是息陇,京城我一点都不想,反正家人都在我身边,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家,相比起来我对息陇更有归属感。”祝长乐拍了拍胸口,“想得心都痛了,唉,伯母,我忙去了。”
邬玲珑挥了挥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将自己酒壶里最后那口酒饮尽。祝长乐那哪里是想息陇了,分明是想她师父了。不过息陇确实是个好地方,待这破事儿了了她也得去看看,说起来还是钟凝眉归隐在那里后那地儿才名声越来越大,去那里潜隐的人也越来越多。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邬玲珑忽然发现她最近头疼的时候好像少了许多,难道说是她之前太闲了,所以闲出来这么个毛病?将在玲珑阁时的生活和最近的生活做了个比较,邬玲珑无需多想就躺平了:还是头疼着吧,闲着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