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捏捏她的脸,“都让你吃足苦头了,还这般赞赏?”
“一般的毒也让我吃不着苦头。”祝长乐眯起眼睛蹭了蹭他的掌心,小猫儿一样让心底越发柔软。
“过去吗?”
“想过去,可是……”
“恩?”
祝长乐低头把玩秋离的手指软声道:“我当时说了那么过份的话,肯定伤他们心了。”
秋离笑:“你以前做错事都怎么哄他们的?挑一招好使的哄一哄就好了。”
“不一样的。”祝长乐摇摇头,虽然是有目的的那么做,可她自己最清楚,说的那些话就是当时的她心里想说的,她那时候就是想问爹爹,你有多少子女可以往里填,她其实最知道怎样的话能扎伤爹爹。
“我带你偷偷离开这里。”
不可能的事还拿出来说,祝长乐哼他一声,借着他扶自己的力道站起来,只是这么动了一下,头就更晕了。
秋离避开她的伤揽着她起身往外走,“他送到兵部的图纸最后成为伤你的利器,他很自责。”
“帐还能这么算?我还拿重型弓作文章夺回岗根镇呢!”祝长乐想起来爹爹哪里不好了,太轴,并且还把这个坏毛病传给了他们四兄妹。
“好些了吗?”看她进来,祝茂年忙问。
祝长乐看老和尚不在,打算说的话就变了:“爹爹,老和尚是大夫不是神仙呀,他离药到病除还差着点。”
被堵了话头的祝茂年瞪她一眼,奇怪的是心里堵着的地方反倒通了些许,见秋离和她粘得和一个人似的也只当没见。
这时朱校尉出现在门口:“将军,冯将军求见。”
祝长乐坐下,忍过一波想吐的恶心感道:“别通传了,耽误事情,有谁要见我的就让他进来。”
“是。”
冯蓝进来先朝老太太行了一礼,祝将军家人来此的事已经传开,他盔甲着身,就只向长者见礼。
老太太倾身回礼。
“将军,西蒙军已经尽数从城中赶离,由护翼队继续驱逐,如今西城门关闭,瓮城由前军在部署防务,其他几处城门防务则交与左右两边。”
冯蓝突然单膝跪地,抬起头来语声哽咽,几欲落泪:“将军,大皖再无一寸国土在外!”
祝长乐伸手虚扶:“传令下去,本将给西廉军所有人记功!”
“是。”
素来稳重的冯蓝都如此兴奋,可以想见其他人如今是什么状态,祝长乐笑道:“看看西蒙军留下了多少粮食,今天给大家吃顿饱的,不要忘了受伤的兄弟,今天吃不了的也给他们记着,回头补上。”
“是。”
“等下。”祝长乐手轻轻放在肩膀上:“我对他们不大放心,西蒙军留下的东西先不动,请老和尚去看过,没问题再动。”
冯蓝不解,但并不多问,一口应下。
秋离看向冯蓝:“将军受伤需要休养,不重要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了,重要的找我或者大公子。”
冯蓝看将军煞白的脸色一眼,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