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廉军并没有因为下雪而停下操练,甚至在操练时都不允许除去积雪,就在雪地上练,祝长乐练武多年有她一套歪理,就觉得这样多摔几跤自然就学会了不让自己摔跤的技巧,同时还稳了下盘,一箭双雕。
虽然歪理,可几天看下来效果正如她所说,各军将领就更没有意见了,也正是这些一桩桩的事加深了他们对祝将军的信任,为将来的言听计从打下基础。
谁又能想到呢,基础是从歪理开始的。
祝长乐满意的看着操练得颇有气势的小兔崽子们,再看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穿着仍然脸都冻青了的三皇子赶紧挥着手下城墙,“先回先回,朱校尉,你去下边和各位将军说一声,让他们来我的居所。”
“是。”
三皇子扶着添福的手一步步下去,气息都有些急了,看着没事人一样的祝长乐他自嘲道:“来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冷,这都滴水成冰了吧。”
“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听本地人说到正月的时候才最冷。”
看他虽然冷得直抖但也没有要求坐马车,祝长乐对他高看了一眼,自我分析,她觉得应该是之前把人看得太低了。
三皇子硬扛着往回走,可走着走着反倒不那么冷了,之前感觉冰得都要找不到的脚渐渐热起来,待到回了住处他甚至觉出热了,再喝下两杯热茶,好像全身都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祝长乐偷偷喝了口酒,端着茶杯装模作样的回味了会,不舍的打了个酒嗝。
三皇子隐隐闻到了酒味,但看着桌上哪里都没酒他以为自己闻错了,将之置之脑后,道:“来的路上见到了押解回京的肖明凯,我本想问问他情况,不成想便是连我也不许靠近。”
“殿下莫怪。”不在人前时祝长乐也就没称呼他的官职,拱手解释道:“是我的命令,肖明凯此人关系重大,任何人不得靠近。”
三皇子见多了争斗,此时只稍一想就恍然,“有人不欲让他回京?”
祝长乐看了秋离一眼,秋离会意,轻轻点头。
三皇子见状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不期然想起早上听着的那腻腻乎乎的话,现在说的正事,应当不至于吧!
接下来祝长乐的话告诉他确实是他想错了,错得他都不敢置信,可此话从祝长乐说出来,并且秋离也认可,可信度就太高了。
“朱正易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想到了也不敢讲。”说着不敢,祝长乐的神情却坦然极了,“不过如果殿下一定要听,我也是敢讲的。”
三皇子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祝长乐这种性子的人,一时都有些应付不来,他看向秋离,“二哥……”
“长乐决定。”
三皇子又看向祝长乐,祝长乐笑:“我不说殿下定也能想到,心里想想也一样。”
话虽如此,可若不听个答案心里岂能舒坦。
三皇子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嘴却像修了闭口禅。他太习惯于不动声色,将事情藏在心里,等着从别人的言语中去寻找答案,现在对方压根不说,等于是破了他的招。
“逗你玩的。”
祝长乐大笑,一点没觉得逗一个皇子有什么不对,她不止逗皇子,她还和一个皇子拜堂了呢!挺了挺胸膛,觉得自己也有点地位的祝长乐半点不虚。
“能让有半堂之名的人卖国,要么本身就是敌国的人,要么就是能让他得到比现在更大的利益。前者不可能,朱家在京城都扎根多少年了,至于后者,他现在都是丞相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利益能大过这?”
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