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坚不解,“老谭,我看不懂了,你说你都这么上心了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因为我不打算跟你们去前线。”
“你……”
“我留在京城替她看住大后方就不是替祝将军效力了吗?”
赵坚眼神一亮,拍桌而起,指着谭老儿又笑又骂:“好你个老谭,耍我是不是!”
谭老儿把凉掉的茶倒掉,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往前边去了,打输了跑路都跑不过人。”
“就长乐那性子,真有那时候她用扛的都会带上你跑。”
看他那一脸骄傲的样子谭老儿难得的没有打趣,一个人为晚辈时让人喜欢,为主将了又能让人全心信任并且维护,尤其这个人还是赵坚,他对祝长乐的期待又高了些。
这些年实在也是没出一个能让人扬眉吐气的官儿,祝茂年都被压得喘不过气,不得不离京暂避了。
想到这个,谭老儿关心了一句,“祝家那位大公子……如何了?”
“智清大师在全力救治,瞧着长乐如今还算安心,应该是智清给了她什么承诺,不然以她和祝长望的感情不会这么平静。”
谭老儿听过智清之名,闻言点点头,道:“祝长望要是能恢复过来去给祝将军做幕僚,你们的胜率最少提高两成,倒不是小看你,底子全是你的,这两成的加成是因他对阵法,对兵法的造诣,据我所知他这方面确有本事,可惜被身体拖累了。”
“你找补什么,还怕我不甘心不成。”赵坚好笑,“世间多的是名不副实的人,但是这其中一定不包括祝长望,长乐说过,她的兵法,她的阵法都是兄长教的,对祝长望来说这些都是信手拈来的东西,以他之才确实是可惜了。”
“盼吧,盼着大皖的气运能更长久一些,说不定就庇佑他了。”
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谁会信,赵坚喝了茶把杯子推过去,“你确定了?”
“恩,你和祝将军说一声就成,我就不去拜见了。”给他续了茶,谭老儿笑,“至于她信不信我,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放心。”赵坚没给出更多承诺,一句‘放心’代表所有。
“你也就脑子管用,其他事不行,这样,我去和秋公子商量一下,让他派个人常驻你店里,你有什么事告诉他就行,他会帮你查实,送消息更是他们饭碗里的事,不比八百里加急的战马慢。”
“妥帖。”
“那是,都一条船上的人,我还能让你的船翻了?”赵坚看了下日头,“我先回了。”
“可需要来杯酒壮行?”
“现在喝早了。”赵坚拿起茶杯和他碰了碰,“先以茶代酒吧。”
赵坚走出茅草亭,蠢蠢欲动的手朝着鲜艳欲滴的花伸去。
“赵坚。”
赵坚得意的将到手的花簪到耳后,“就一朵,别小气。”
“平安归来。”
赵坚一愣,扶着花的手缓缓放下。
“待你平安归来,这满院的花全送你。”
赵坚长身一礼,“你这两年老了不少,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