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扬了扬手中的纸,无声的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祝长乐脸顿时垮了,“秋离你这样我更怀疑你是我亲哥了!”
亲哥?这什么跟什么?自然,这什么是秋离再聪明也想不到的。
祝长乐趁机将纸抢下来撕了数下扔了个天女散花后得意的眨眨眼,无声的说了句‘没证据’就跑了。
秋离听着下边开关门的声音,扇子轻挥,纸片缓缓悬浮起来,在扇子的指挥下听话的排列,不一会纸张还原,扇子再轻轻一旋,纸片悉数落到他掌心。
挑出那片画着剑的纸看了片刻,秋离躺下将扇子覆在脸上挡住过于明亮的月光,想着祝长乐这样容易相信人的性子行走江湖要吃多少亏,又想着好像并不曾听说她吃过亏,师祖曾说有人天生福泽深厚得天佑,祝长乐莫非就是这一类人?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秋离有些想要验证一下师祖这句话了。
次日一早,马车在客栈门口依序停下,下人来来回回的拾掇东西。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祝长乐抱着小金子耳语了好一阵才将它放飞,腚腚和蓝萍习惯了她将小金子小尾巴当人看待,其他人无不多看了几眼。
孩子轻浅的哭声落入耳中,祝长乐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出来的许氏忙道:“我这就给她用药。”
“……”祝长乐觉得自己在许氏心里一定特别丑陋,所以才会看到自己就这么大反应。她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如果这样能让她本本份份的那她做那个丑陋的恶人好了。
不过小安安她还是在意的,正要说两句这药的药性就听得二哥说话了,“长乐,这药是关键时刻才用还是平时也可以用?用法上有需要注意的吗?”
祝长乐愣了下神,虽然之前就听大哥说二哥拎得清一些了,可她也没想到拎得这么清,这种兄妹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的平常态度让她觉得她的哥哥……回来了。
努力控制住上扬的嘴角,祝长乐下巴朝天,“这药就是凝神静心的,对身体没坏处,一般人我还不给呢,哼!”
“我给长乐做证,昨天我用过后睡得非常好。”祝长望由左青扶着从屋里走出来,精神看着非常不错。
祝长乐跑过去摸了摸大哥的脉象,虽然还是虚,但是是正常的虚了,昨天她差点都没摸着脉。
“今天白天继续睡。”
祝长望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笑道:“听长乐的。”
长乐恃宠撒泼,朝二哥重重的又哼了一声,嘴巴还扁了扁,委屈得很。
祝长宁心软得不成样,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二哥也听长乐的。”
“不听我的就揍你。”祝长乐挥了挥拳头,又娇又横,可祝长宁分明看到她红了眼角。
老太太扶着章氏的手出来,看着兄妹俩道:“看样子那顿打没白挨。”
章氏笑,“媳妇倒还嫌长乐打得迟了些。”
“就是就是。”长乐跑过去扶住祖母另一边,满脸的笑没有一丝阴霾,让人看着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