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你不曾用过心,甚至也不知道你有孕后娘特意敲打我,不允许我在你孕期抬姨娘,数遍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我娘更不折腾儿媳妇的,我想不明白你对爹娘,对长乐的不满从何而来?”
“夫君你知道我的,我没有那些坏心思。”许氏连连摇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非是作态,现在她是真的快哭了。
祝长宁看向许氏手里的药瓶,和之前长乐给他的那个同样的花纹款式,果如她所说,家里库房的药不知何时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全换了。
“长乐是不受那些规矩束缚,有时行事不拘一格了些,但是其他方面你可能挑出一个错处来?她护着家里每一个人,包括你在内。”祝长宁看她的神情突的笑了笑,“奇怪我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
许氏确实好奇,沉默着咬住唇却也不敢点头。
“我看到了她的委屈,你不让她抱孩子的时候我没有帮她,你不让孩子用药我也同意,甚至还帮你说话,我只记得你跟着我奔波的不易,没看到她一直都在替我这个哥哥着想。”
祝长宁看向许氏,“从小到大,长乐在家从没受过委屈,我让她受委屈了。”
“我,我向她认错,我,我去哄她……”
祝长宁并不应她,而是道,“母亲从不曾因内宅阴私伤过神,以后也不必有,长乐从不曾因为家人难过,以后也不会再有,寒梅你当明白我的意思。”
话里的警告意味太明显,许氏嚅嚅应是,成婚两年,这个在她看来好拿捏,且也没有父兄出色的男人现在看着分明有着他们的影子。
“也无需你去认错,错的是我,今后你以嫂子的身份要求自己便是,长乐虽淘气,但心性极好,绝不会对你如何,你尽好了自己的本份这些矛盾慢慢也就散了。”
许氏被吓住,除了应是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低头看到手里的药忙要递过去,却发现夫君已经闭上眼睛。她收回手,心神不宁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刻她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会发展至此呢?
祝长乐不知道她一顿打把她二哥打回来了,坐在马上拖着根竹子做箭矢,她虽然对自己非常自信,可自信和自大是两回事,这一点她从不会混为一谈。
蓝萍把竹子拖到自己马上,用剑将之片成长乐需要的长短大小,细致活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不碰,免得最后数量急剧减少。
一行人都提着心,可一直到天近黑都没有敌人踪迹。
祝长乐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是放弃了,可是,“一条尾巴都没有?”
凤姑摇头,神情凝重,“前边后边都没有,我往前查探了十里。”
拍了拍以为叫到它的小尾巴,祝长乐感觉更不好了,喃喃自语道:“这是在前边准备了多大的招儿在等我。”
腚腚问,“不然我们先去前边淌一遍?”
“如果是对方调虎离山呢?”祝长乐挠头,她真觉得伤脑筋了,“他们的目标就是我爹,我们走开不正中他们心意吗?”
还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腚腚耸耸肩当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