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李飞扬和郑天阳居然都想到了以上官玉献上的《仙童祝寿图》雕刻为蓝本,通过作画的形式来表达出来。
上官天闻看了看两人的作品,李飞扬的画苍劲有力,哪怕是一幅《仙童祝寿图》都充满了进攻的意味,人物栩栩如生,画的惟妙惟肖,绝对的大师风范。
至于郑天阳的那一幅半成品,上官天闻也是暗暗点头称赞,如果说李飞扬的画风偏向吴道子的话,郑天阳的画风这偏向于郑板桥的虚实结合,刻画手法丝毫不弱。
可惜相比于李飞扬,还是稍显稚嫩了一些,不过两人的画都让上官天闻感受到了深深的攻击性。本来是一幅《仙童祝寿图》,却被二人不约而同的赋予了更为特殊的含义。
“很好,很好!”
上官天闻看罢眼睛眯笑着连连点头,随后问道:“李家小子,你作画手法可是画圣之风?”
李飞扬也不隐瞒点点头道:“正是。”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颇有自称一派大家风范,对了,你师承何人?”
李飞扬摇摇头道:“师父曾经说过,不可说,不让说,对不住了上官爷爷。”
“没关系没关系的。”,上官天闻闻听没有丝毫生气,摆摆手笑着道:“能够调教出来你这样徒弟的人,想来也是书画界的大家,是个人都会有脾气,更何况是这样的人。”
上官镇鸿、上官镇远两人此时却是面色铁青,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老爷子当着众人的面夸一个人了。
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神情中的意思。
郑天阳此时却是面色阴沉,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输给这家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虽然他是个标准的军人,但并不代表军人天生就鲁莽,相反作为华夏屈指可数的大家族里成长起来的子弟,郑天阳从小有着良好的教育,而能够让人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书法更是必不可少的学习科目。
虽然郑天阳不敢说自己的书法能够自成一家,但也有着莫名的自信,因为他的老师可是华夏国著名的书法家鸿远先生。
可——他今天却遇到了李飞扬。
平心而论,不单单是上官天闻,就连郑天阳都不得不佩服李飞扬的书法隐隐有了大家风范,而且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仓促完成的。
仅凭这一点他就已经输的无话可说。
李飞扬和上官天闻说完,来到上官玉跟前一脸郑重的道:“我没有输,所以你还是我的。”
“我知道!”
上官玉点了点头,面色羞红,呼吸有些急促,外表的冰冷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感激。
李飞扬是林若萱的贴身保镖,其实他有足够的理由来拒绝林若萱的提议,选择和她一起返回京都,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让小白跟随前去,自己留下来保护自己。
现在又充当起了男友的角色,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和郑家的核心子弟郑天阳闹的很不愉快,虽然两人之前看上去就有冲突,但上官玉心中隐隐还是有些对李飞扬的亏欠。
谁活着都不容易。
突然,上官玉想起李飞扬在医院里对她说过的这句话。此时才算真正明白过来,她虽然过的也不容易,但却是出身名门家族,豪车名牌相伴,不愁吃穿和工作。
她感受不到那些底层人的生活和无奈,就比方说眼前的这家伙。虽然身手了得,又大有霸占贝德学霸的趋势,可因为没有身世背景,只能做一个小小的保镖。
而一旦有什么事情违背了雇主的意思,随时都有被炒鱿鱼的危险。
这就是底层人的无奈和悲哀。
上官玉陷入一阵的沉思,李飞扬却没有注意到,而是转身又回到了郑天阳的身边笑容满面的道:“承认不如我了吧?”
郑天阳双拳紧握,一脸倔强的冷哼道:“书画输你,拳头赢你。”
李飞扬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描淡写的道:“忘了告诉你,老子在村子被评为武能打天下,文能画乾坤。所以——不论你跟我比什么都输定了。”
郑天阳没有说话,杀气随身弥散,踏步出了大厅,李飞扬紧随其后,上官镇鸿和上官镇远担心郑天阳也快步追了出去。
上官天闻则由上官镇山和上官玉父女推着轮椅朝大厅外边走去,在三人身后跟着一群上官家的外戚和其他子弟,这其中就包括已经领教过李飞扬狠辣手段的上官玉龙。
“你全力攻击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郑天阳对李飞扬恨的咬牙切齿,屏气凝神拳脚暗暗蓄力,准备随时给对方沉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