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三十九章 初捷(2 / 2)

相公上错床 馥郁芳菲 6808 字 2019-10-02

无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他心里还有点踌躇不安,但现在见到慕含烟喜悦的神情,他连最后那一丝不确定也消失了,雪莲在旁边看着无痕自然的动作,眼眸一黯,转开视线,皇兄,你是喜欢含烟的吧,可是含烟却不喜欢你,你知道吗?

一旦知道自己能出宫,慕含烟几乎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座空洞冰冷的宫殿里,连忙挽着雪莲的手向外走去,如果能永远逃离这里,该是多好的事啊,可是她能逃离吗?出去了也还会再回来的不是吗?这样想着,她心里的雀跃一点点消失,反正步履渐渐沉重起来。

跟在她们身后的无痕敏感的察觉到慕含烟的心情从欢快转为沉重,他略叹了口气,慕含烟从小生活在外面,自由惯了,如果突然将她移到深不见底的宫殿里,她就会如花儿一般慢慢的枯萎,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能让她轻松一刻是一刻吧,如果云灏桀不能顺利归来,那么慕含烟就会是他的责任了。

他还记得云灏桀去边关时跟他的对话,他从来不觉得那么高傲的男子会放下身段来求人,在药王谷时,他故意与云灏桀争抢慕含烟,一来是想确定云灏桀对慕含烟的感情是否一生不变,一来是想引起雪莲的嫉妒,而结果并没有令他失望。

那夜他正躺在床上,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他当时便起身追了出去,追了几条街,才看到云灏桀长身立于一颗树下,他的身影萧瑟而寂廖,他当时怔了怔,不明白云灏桀引他出来是什么意思,他缓缓走近他,还未开口,云灏桀已经回过身来,“明天我就要去边关了,你应该明白我去边关是为了做什么,我请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这内我没回来,那么你就娶含烟去凤渊,替我好好照顾她。”

“我凭什么答应你?”无痕不屑的道,云灏桀的语气好像笃定了他会答应,可是他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他明明也表现得对慕含烟是誓在必得。

“凭你爱的人不是含烟而是你的妹妹雪莲公主。”云灏桀语出惊人的道,他也曾有过那样矛盾的情感,所以了解无痕的矛盾,此番说出这句话,无非也是让无痕帮他照看慕含烟。虽然已经有太多的人会照顾着她了。

无痕错愕的看着他,第一次佩服云灏桀,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段情掩藏得很深,原来除了那个迟钝的人谁都看出来了,“是又如何,如果我说我是想享齐人之福呢?再说不娶慕含烟,凤渊与金临的邦交就难以维持,你如何能肯定我宁愿放弃两国的邦交而来帮你?”

“因为你不得不答应,我看得出来你与我是同类人,宁愿抛弃江山也不愿错失一生的真爱,我们的心一旦系于某人身上一辈子都不会拿走,而这也是我愿意来找你的原因,无痕,如果你说我猜错了,那么你尽管将含烟娶走,终有一天,我会夺回她,到时我会让凤渊消失在地平线上。”云灏桀狂妄的道,他敢如此说,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哈哈哈,云灏桀,你未免太自大了,我凤渊虽是小国,但也一直兵强马盛,你想攻打我凤渊,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能耐。”无痕讥讽的看着云灏桀,他一直都知道云灏桀为人刚正不阿,他就算想攻打凤渊,也要看看金临皇帝答不答应,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他,他简直是在做梦。

“是不是自大也需要领略了你才知道,一个月后,京城若传来鞑靼国覆灭的消息时,你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云灏桀强势的道,他虽没反心,但若是时事逼他造反,为了博回红颜,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无痕斜睨着云灏桀,他一直都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只是少了一个契机,而跟这样的人为敌是不明智的,他笑道:“好,一个月为限,如果你输了,就别再来打扰含烟,我会让她在我的保护下好好过完这一生。”无痕说完大步离去,或许云灏桀说得对,他对慕含烟的情只是友情,犹还记得那日湖上泛舟,他自水里救起一身**的她,她是那样脆弱无依,这样的女子该得天下所有男人的疼爱吧,可是他对她却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皇兄,你在想什么啊,叫你几声你都不应声。”雪莲抱怨的声音传来,无痕回过神来看着雪莲,她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马车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雪莲高兴的拉着慕含烟往外走,她总觉得这宫里阴森森的,如果慕含烟再被囚禁在里面,指不定哪天就发疯了,所以还是尽快带她出去走走,要不等云灏桀自关外回来,见到一个被憋疯了的含烟倒是不妙了。

关外,云灏桀带着三千人马悄无声息的来到揶律大营外,他带着五百人马悄悄来到营地后面,粮草与马匹都放在这个位置,云灏桀比了几个手势,那五百名士兵立即会意,悄悄的潜了进去,那二千五百人马已经开始叫骂,声音之大,足以将揶律大营的士兵全部吸引到营门去。

揶律大营里的士兵都懒懒散散的,突然听到有士兵叫阵,他们浑身打了个激灵翻身跳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跑了出去,而下面的人看了看外面的大批人马,因为借着夜色的掩饰,那人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只是听到声音就以为有五六万的士兵,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冲到主帅帐里禀报。

“副帅,外面来了大批金临士兵叫骂,让我们出战。”那人害怕的道,揶律元帅刚走,金临士兵就来挑衅,看那气势好像要将揶律大营给踏平,这叫他怎么不怕。

那名副帅也姓揶律,只是常年被揶律齐压制着没有一丝主见,此刻听说有大批兵马到来,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这……这可怎么办?舅父刚被召回京,这些人就来捣乱,我们是应战还是不应战?”

那名士兵见副帅吓成这样,也没了主意,帐外金临士兵的叫嚣声响彻云霄,让他们的心神都为之一颤,“副帅,依属下的浅见,我们万不可应战,您听听这气势,怕没有十万八万的人马是叫不出来的,我们不如让士兵集在前营,防备着他们冲进来。”那名士兵出着馊主意,而用兵之人一听就知道这计策相当拙劣,保了前营不保后营,万一敌军从后面突袭,那他们连退路都没有。

“好好好,就依你说的做。”副帅显然也是一个吃惯软饭的家伙,一听就答应了,那士兵洋洋得意的出去召集士兵了,揶律大营的前营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而后营却一个人都没有,云灏桀指挥着士兵放火烧粮仓、放战马,倾刻间后营火光冲天,而云灏桀带着五百名士兵急速的返回到前营。

前营的鞑靼士兵正一脸戒备的瞪着外面叫嚣的金临士兵,不知是谁闻到一股浓重的烧焦味,回过头去见到后营粮仓的方向着了火,他放声大叫:“着火了,着火了。”可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金临士兵的叫嚣声中,过了许久,士兵们都闻到那股糊味,回头去看,后营已经一片火海,火势还有漫延的趋势,他们急忙向后营奔去。

金临士兵见火势越燃越烈,便鸣金收兵,趁着黑夜的掩护快速的往驻扎地行去,云灏桀来边关的初战告捷,不费一兵一卒就烧了揶律大营的粮草战马,算是为攻打鞑靼打响了第一炮。

云灏桀骑在黑色骏马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一片火海,他眼眸着有什么在流动,但细看却又是一副淡漠之色,他的嘴唇轻轻的嚅动了一下,似乎有一句话随着风飘散而去。

仔细听还能听到:含烟,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