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山的脸黑了,关墨谷的脸也黑了。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胡青山,心说这是胡青山自己的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拖她下水,让她当被殃及的池鱼。
胡青山终于开口了,是对兰庭说的:“你能不能不这么闹了?有什么事儿咱俩私下说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兰庭恼了,抬着手指去指关墨谷:“你敢说,你对她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胡青山不说话了,这不说话使兰庭更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看看吧,他心虚了。”
关墨谷这时候才发现胡青山的软弱,恨他不像个男人,不肯承担责任,她从胡青山背后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没有!”
兰庭乐了:“没有你为什么要用他的手机?没有你为什么要接他的电话?没有你为什么要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关墨谷压着心头的恼火,一一与她辩驳:“手机我就暂用了一天,今个儿一来就还了,不就是借用一天备用机吗?这都能当成有奸情的证据?为什么接他的电话?那时候我正在工作好吗?他一直不接电话,太吵闹了,我真是烦的受不了了才替他接的,事实上那时候我俩都快吵起来了。而你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想问一下,室是什么?室是办公室的意思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没有独立办公室,而他的办公室正好在办公区,这我也是没办法的。”
兰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肯放心。
大老板又开口主持公道了:“关墨谷,我是知道你的,你工作很负责,也是个老实孩子,你不会做出那种事儿的,可现在误会出了,你就得打消人家怀疑不是。”
关墨谷被这话说的简直想吐血,还能怎么打消怀疑?合着她刚才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她惆怅着也忧伤着,忽而就举起了手指,像电视剧里郑重发誓的主角一样,悲愤的说:“我发誓还不行吗?我和主任任何不清白的关系都没有,要是我对他有任何想法、和他发生了任何不轨的事儿,我立时出门就让车撞死,这样行不行?”
胡青山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无尽深邃复杂。
大老板也看了她一眼,说:“这次你可以放心了吧?”
兰庭还是不肯确信,说:“我不知道怎么能信你,我相信我女人的第六感。”
关墨谷无奈了:“那就无话好说了,你要是相信你的第六感,干脆把我和他一个沉糖一个填井好了。”
兰庭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胡青山是个没眼色的,立时接了:“古代不就这么处置奸夫淫妇吗?”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里,兰庭的眼泪立时就开始往下掉:“看看吧,这还不是奸夫淫妇吗?都夫唱妇随了。”
关墨谷一脸的无奈,胡青山也一脸的无奈。大老板深沉的叹息着,说:“你该多看点儿书。”
兰庭说:“您这意思是我没文化啦?我是在国外上的大学好不好?谁还能懂这么多古代的陈词老调?可他们真的清白吗?如果他们清白的话,那么胡青山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这下,关墨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看,事情的关键不是我,而是他,所以这其实是你们俩的事儿,和我是没关系的。”
她祸水东引,只为了能躲开这两个奇葩,她又对大老板说:“我还有工作,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