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又说:“其实最好是打个吊带,打个吧?”语气犹疑。
傅明朗坚定的摇头:“不行,还得去剧组。”
老医生叹了口气:“那你可得注意,别乱动。”
他又点了点头。
老医生走后,关墨谷哭了,一边哭,一边拿手去摸他那条胳膊:“我对不起你。”
傅明朗乐了:“傻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一点儿小伤啊。”
关墨谷还是过意不去:“你这样,还怎么拍戏?医生都说了,这条手不能动。”
傅明朗说:“没事儿,这些天没有打戏。”
关墨谷说:“可是伤筋动骨要一百天才好。”
傅明朗说:“没那么严重,何况伤在手臂上,什么也不影响。”他立时又把关墨谷往怀里搂,一只好手搂着她的腰,一只伤了的手抬起来去摸她的脸:“你看,什么都不影响。”
关墨谷立时把他的手攥了,说:“以后我给你做饭吃。”她本意是,这些天他必定是不能做饭的,他是因着她受伤了,她必然是该补偿、该伺候他一段时间的。
却又想着,或许他原本就不用做饭,不用自己干活儿。可,她总该有他的表示。
傅明朗却真切的点了点头:“好,以后你做饭,我洗碗。”
瞧瞧吧,又开始了,仿佛是热恋中的青年,在策划两人以后的小日子该怎么过、怎么分工。
她又开始了长长久久的沉默。
沉默中,傅明朗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说,我是星星,咱俩就不能在一起?”他想着借这个机会,好好和她谈一谈,彻底打消她的顾虑和心结。
可关墨谷哪懂他的心思,只当他在打趣她前几天的迷幻。
她红了脸:“我哪儿说过。”老天啊!为什么她在幻境里,会把他看成一只猩猩?天底下哪有这样唇红齿白的猩猩。
傅明朗不说话了,眼神悠远的望向窗外,似乎若有所思。
关墨谷不敢打扰他,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怀里,与他一同往外窗外。
窗外的月亮依旧圆满的十分好看。她在心中幻想着,往后的许多天,或许都要这样与他一同度过。
白天都去上班,晚上回到家,她做完饭,喂他吃完,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里,透过宽阔的落地窗看天。
天上或许有一轮圆满好看的月亮,或许有一轮半弯细瘦的月亮,或许阴天没有月亮。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好看的天,不管怎样,都是美好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