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霍云骁不敢停留,立刻离开了二十八楼。
将军走到沙发前,看着上面蜷缩着半昏迷的南柯,皱起眉头。
“南柯。”
南柯在潜意识里听到了将军的声音,可他并不想回应,眼睛紧闭着,没有任何反应。
将军只以为他病的厉害,毕竟昨晚那么低的温度,南柯被吊着吹了一夜的风。
他叫来古雄,说:“给他打个退烧针。”
“是。”
古雄的药比外面更有效,一针下去,不到十分钟就退烧了。
南柯被迫从昏睡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将军。
他的眼中闪过失落,方才在梦里,他分明见到母亲来着。
“醒了?”将军看着他。
南柯磨磨蹭蹭的坐起来,张嘴想要说话,只觉得嗓子干涸的冒烟。
“想喝水自己去倒。”将军说。
南柯起身,刚迈出一步,却因为腿脚的绵软倒在了地上。
他的头没防备的磕在桌角上,瞬间涌出血来。
将军皱眉看着他:“不过吊了你一晚上而已,已经走不了路了?”
南柯的声音嘶哑:“能走。”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步伐有些缓慢。
南柯走到吧台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全都灌了下去。
将军问:“昨晚那个人,你认识吗?”
南柯摇头:“不认识,我都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将军点头:“哦,不认识就好。”
南柯问:“怎么了?”
将军淡然的答:“死了。”
南柯的瞳孔一震,只觉得那男人揉自己头发的画面还在眼前。
“你说什么?”
将军说:“死了,大概是救生索没抓稳,掉下去就摔死了,所以你的惩罚结束了。”
南柯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几乎将杯子捏碎。
他的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死了。
就这样......死了吗?
将军盯着南柯苍白的脸,问:“怎么?吓着你了?你见过的死人多了,也不多这一个吧?”
南柯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死了......那他......有什么身份证明吗?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将军摇头:“不知道,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脸也摔烂了,已经扔到后山森林里喂狼了。”
南柯倚着吧台,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将军盯着他,问:“南柯,你知道他是来找什么的吗?”
南柯摇头:“不知道。”
将军又问:“那你是来找什么的?”
南柯一愣,抬眼看向将军。
老人眼中的嘲讽和审视一清二楚,他在惩罚过、羞辱过南柯之后,终于愿意纡尊降贵的来听南柯稍稍辩解两句。
南柯张了张嘴,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将军问。
南柯说道:“我来问问你,既然你知道沈暮病了,也活不了多久了,那应该知道她是什么病,又是怎么生病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