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本就不满的竹儿耳里,便更显得刺耳了,大眼睛一瞪,怒道:“小姐才不会喜欢你!”
个脑子烧坏的,不羞涩的时候,简直就是个不解风粗。一听这话,哪里肯罢休,立刻反驳道:“她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啊!”
这一句,便正中竹儿伤心处。杨墨清楚地“听”见她心里顿时大怒吼道“小姐如果是男地,肯定是我的夫君”,这句话差点没把他地睡功破掉,急忙装作翻了个身,那边两人的声音便小了许多。即使如此,还是有零零碎碎地话语落入他的耳中,两人一直压低了声音吵闹不休,最后居然出现了踢打地声音。幸尔他只听见绣儿单方面的巴掌声,如若听见音的动静,他便非得要出面不可了。
白吉听到这儿,恍然大悟地道:『原来音昨天挂着两个黑眼圈是竹儿打的啊?我还以为他没睡好,还在想魔族没睡好也会有黑眼圈呢。』
他无奈地忽视掉她的调侃,问道:『现在,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不处理。』
『就这么放任不管?』
在他看来,真心已收的音与竹儿会再度爱上他们,这件事本身便值得商権商権。
哪里来的那么多爱,又不是水龙头,收放自如的。这两个家伙论年龄也许不是那么小,可是论起阅历心理来,只能说小孩子两个。
绣儿是单纯的崇拜加危机感,在她内心深处,完全是一付渴望大人温暖的幼鸟情结,如果此时有了另一个更厉害的人出现,能够保护自家主人,这对她来说便是更安全的事,她也自然会更认同。
可惜音却不是这种人,只有第一次出场占了丁点优势,以后便一落千丈,直被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更不用提在感情方面的空白幼稚,就连白吉这种失恋王,都能“玩弄”他于鼓掌之间。是以他在他们面前,便永远处于立场上的弱势。这对绣儿来说,无疑是分散了自家主人的保护,自然便是大力反对了。
音倒是沾了点点爱情的边,原先白吉与他处于冷战期时,自卑又低落的情绪促使她急于找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音虽然不够聪明,可是好在他足够平易近人,并且忠实、宽厚、能够给人极度的安全感,这对于当时的白吉来说,可算是救命稻草。
只是一旦她熬了过来,靠着自己的力量成长了,他与她之间便立刻有了差距,当他不得不仰视于她时,他们之间也就永远不可能会有爱情。女人会爱上崇拜的男人,可是永远不会爱上怜惜的男人,这只是生物的本能,雌性永远青睐最强壮的雄性。
白吉自然知道,是以在神女之事结束之后,她对于音的感觉,绝对是歉疚大于爱情。
分析到这里,他只觉得头疼欲裂,看着前面互相怒目而视的音与竹儿,再看看身边一付看戏表情的饺子,他便不自觉地在脑中道:『看你做的好事!』
白吉顺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明了过来,干笑几声道:『不管怎么说,大家平安都好。』
『你这种逃避的说辞太烂了,要找借口也找个好的。』他不客气地批评道,谁也不知,这一路东归,不仅有着种种险阻,还有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混乱。
出了后世的云南地界,他们顺着河流一路往东北而行,不时用用法术,打听打听情报,走得不急不慢。这是唐初方定的第一个新年,玄武门之。尽管如此,血腥动荡的味道还是被掩在浓重的团圆喜庆气氛之下,及目所见之处,都可见着赶马征程的归乡人。
白吉却对于能够回到有普通人出没的地界十份兴奋,到了第一个有城市模样的地方,便找了间酒楼,点了两桌子酒菜,大啖口腹之欲,再联想到用神女身体时,那无欲无刚无味无感的生活,只差热泪盈眶了。
吃饱喝足之后,她唤来同样满心欢喜的掌柜——年关相近,酒楼住店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白吉这一餐可没少赚——掌柜笑眯眯地道:“客倌有什么吩咐?”
“这里离鄂城还有多远?”
“鄂城哪,哟,客倌您住那儿?那可还有段路哪,如果您不是日夜兼程年关前是赶不回去了。”掌柜热情地问道,“你是打算买马,还是准备租马车呢?”
她问话正是此意,便问道:“哪儿有马卖?”
“正好,我这儿也有位客倌准备去买马,你们可以结伴而行……唉,正巧了,他来了!”
她一边灌着最后一口美味的米酒,一边顺着掌柜的手指转过身去,待看见那个身影时,立时喷出了嘴里的酒——那一身粗布身衫也遮掩不了的英气,不正是原本远行的故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