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一开始觉得迷迷糊糊的，全身发冷，冷得想睡慢慢地说道，身体微微发抖，似乎那股寒冷从昨晚一直漫延到今天来，『后来，那寒冷突然消失了，就象一开始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我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说话，可是，你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很害怕……她心里喃喃地道，双手紧握，抿起嘴唇，但讲出来的却是：『我……知道老鬼在背后，我喊他，他也没有了声音，没人回答我。后来……』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一回头，看见了你。那个真正的你，我觉得那是你的魂魄。我还看见，老鬼在……吃你。』

她的声音急促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讲，但是我真的看见他好象在吃，他的嘴巴在动！人的魂魄是一缕一缕的，半透明，就象丝一样，我看见老鬼嘴里正咬着那丝！』

『后来呢？』杨墨的声音安宁稳定，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让她能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就一直喊你，我想去打老鬼的，可是我打不到他！他、他就好象不存在般，我一拳打过去，就穿了过去。再后来，你突然好象清楚过来，你前面一点反应也没有，象傻了一样！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你要离开了。

『我什么？』

『你……是不是死了！』

他沉默片刻，在她心中充满了奇怪的猜想，与不安的预测时，突然道：『我昨晚去了一个地方。一个非常、非常令人怀念的地方。那地方差点就让我不想回来了。』

她握紧手里的东西，急促地问道：『后来呢？』

『你把我唤回来了。』他轻声道，『我那时候都不知道是你在喊我，但是，我知道我应该回来。那里再好，也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知道的。』

她被这话震住，呆了半晌后傻傻地道：『你……这是情话吗？』

他却很自然地道：『你觉得是情话就是了。』

她心里地焦燥感又升了起来。恼怒地道：『为什么告白地是你。可是一直觉得不舒服地是我？这不对！这真地不对劲！我只是觉得你是我地好朋友而已。』

他一连串低沉地笑声传来：『这个问题。你恐怕要问你自己。我没法替你回答。不过我无所谓。有大把时间慢慢等。』

她皱皱眉头。突然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感觉到？』

『什么？』

『刚才胸膛在颤抖。』

『哈？』

她提高了声音：『笨蛋！刚才是你在笑，但是肉身的肺在动啊。

你刚才还说，你对身体没了控制权！』

她才说完，但觉得肺部张开，深深地吸了口气，噘起嘴唇，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传了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一直抱着她的音放了开来，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你在干什么？”

“呃……”

她正拼命编着理由时，音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都忘了，你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