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问题当然无人能答,他坐在厅堂中,对着鸳鸯酒T言发呆,看他们大声谈话,竹儿在一边,试图控制场面,紧紧抱着酒坛,不让醉酒的人出现。
杨墨便在一旁坐着,喝着如白开水般的小酒,吃着只放了盐的菜,炖得烂熟的肉,这些东西他曾经吃的津津有味,在有白吉的时候。
她会一边怒气冲冲地抱怨食物难吃,一边往嘴里拼命塞着,他便会顺便嘲笑她口不对心,想要吃好东西,不如穿越回二千年后,她再把话驳回来,他再驳了回去,你来我往的,一顿难以下咽的饭在不知不觉中就消化下肚了。
在出了时间断层后,白吉也曾唠叨,为什么不能再用那法术制造一些想象中的东西,杨墨也心中叹息,他何尝不想有美食、豪屋,甚至汽车、空调,可是一来他想象不出复杂的东西,只是形似而非神似,二来,身在凡间,他也无法自由的吸引力量,在外面总感觉比起时间断层里更难以聚集力量,好多天方能聚集起一点点,他可舍不得用来做汉堡满足口腹之欲。
不过他相信,如果白吉会这个法术的话,是绝对会用十天的力量换一杯咖啡的,是以她不会法术,某方面来说对他也是个安慰。
一想到白吉,他又想要叹气,急忙憋回肚里,见着客栈的门外出现一个人影,高大的几乎塞满了整个门框,不用见到面貌便可猜出是谁——除了包子这个即使不见着脸,也可以认出来的魔头之外,还能是谁?
当包子跨进房里时,仍然整个脸隐在兜帽之下,杨墨怀疑他施了什么法术,不然依着屋内的烛火,怎么样也该露出个鼻子出来,可是他的脸上仍是一片黑色,他的脑中不由自主冒出白吉说过的话,“也许他的脸是个黑洞?”
杨墨忍不住迸出一声笑来,幸尔鸳鸯夫大声地讲着莫言的糗事,把其他声音都盖了过去,他心中暗叹,最近真是什么事都会想起白吉来,他的人生里似乎掺进太多名为白吉的染料,无论他怎样洗,也洗不干净,到最后只好沦落到乖乖投降,可是又颇为不甘心,他可不是那种默默奉献,再自动炮灰的主儿!
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如今这状况,他弄个表白出来,白吉不是根本不相信,就是吓得跑的远远的,如果她能跑的话。
就算不能跑,她大概也会从此以后与他拼命保持距离,那样便十分无趣了。
他对于恋爱游戏并不排斥,也并不否认,人总有栽到某个人手上的那天,他认栽,可是他不会轻易就这么让故事HAPPY傻乎乎的白吉自投罗网,不正是一件乐事?
他可不会放过这种苦中作乐地事。况且真要计较。也不知道谁吃地苦更多一点。
此时包子已从门口走至桌边。这客栈人马清冷。整个客栈也只有他们一行客人。掌柜夫妇上齐了菜。就坐在柜台后面闲磕牙算帐。厅堂里几人对酒小酌。说说笑笑。一派家居气氛。等着包子高大地身躯往桌边一坐。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杨墨自从包子出现。便盯着他地手臂。两条手臂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缺失地迹象。也看不出是幻术。那只能说。魔族地人难道都是属蜥蜴地。还能再生?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明白。为什么包子会不在乎地砍一只手。想来是觉得无所谓。反正还会再生。便动静大点。还能让他们欠他一份人情。何乐而不为?
可是这种事。就算明白过来。到底是欠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