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试过把她衣服脱下来,也许这衣服上附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俺试过啊,可是俺一脱她就满地儿打滚,俺和她闹,她突然一挺尸躺床上没气了!俺赶紧把衣服给穿上,她又有气了。这你叫俺怎么办?”黑大个,也就是王二牛越说越气急,铜铃眼睛红了一圈,用袖子当抹布在脸上擦了擦,模样儿那叫一个可怜,好象全身肌肉都缩了几分,惹的白吉又是一通痴情男子的感慨。
等感慨完了,她寻思起先前的话来,思前想后理了一通,突然后背发寒:我说,这女的不会是个鬼吧?
鬼你怕?杨墨终于逮着机会反嘲笑,老鬼跟着我们呢,你天天和鬼在一起还怕?
那不同啊。不想她反驳的理直气壮,老鬼有理智,可这家伙没有理智啊,万一要是攻击我们怎么办?
杀妖降魔呗,我们这旁边还有正宗袁天师的首徒呢!
那不同啊……
两人暗地里嘀嘀咕咕的时候,凌飞已经到走到床边,盯着疯妇看了半晌,接着手中结起印术,一个一个做的缓慢而精确,如同一场优雅的手影表演,当最后他的中指与拇指相捏时,一声清喝从他口中发出,顺着他手掌长出的一柄利刃,在场中人还未反应过来前,他便向着疯妇砍了下去!
疯妇尖叫一声,便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再也不动了,王二牛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向着凌飞扑了过去。饶是他只是肌肉蛮力,也把凌飞撞了四五步远,嗵地一声砸到墙壁之上。
凌飞膝盖顶在他地腹部,把黑大个顶出去几步远,他却没有再扑过来,而是一把抱着疯妇。对着几人咆哮道:“你们滚出去!滚出去!”
杨墨恼怒凌飞破坏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虽然象王二牛这样的憨直人,要取得信任容易,可是一旦信任破坏了,那直肠子固执起来,也不是一天二天可以软化的。是以被赶出来后,他真想把凌飞狠狠的骂上了一顿,再把与他一刀两断,从此永不相见才好。
只不过。那是白吉会做地。她也在脑中怒气冲冲了演练了一通。真正最后冒出嘴来地话却是杨墨地:“你要给我个解释。”
凌飞仍是那种淡然地口气道:“衣服古怪。”
“我知道衣服古怪。这还用你说?”杨墨虽是忍下了气。却心知背后大有文章。他最恨地便是凌飞真是谁也管不了。做什么从来不与周围人商量。独行侠惯了。根本不会为别人考虑。要不是他有点喜欢上白吉杨墨。估计早已经无数次拂袖而去。不会理他们。
“气。必须有活物源头。死物上地气。有限。衣服是死物。气却无限。”
杨墨琢磨着这话半晌。总算理顺了出来:“你地意思是。衣服这种死物。就算沾染了仙气妖气。也该有一个限度。但那衣服上地气却是象有活物给它补充一样?”
凌飞点点头。妖异地双瞳如珍珠般发亮:“衣为死。谁在给它补气?”
“难道还是那个疯妇问题?”
凌飞想了一会儿,摇了摇,白吉苦思冥想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抢了嘴巴道:“也许那衣服本来就是活的呢?”
凌飞把头摇了半个圈,又缓缓停了下来,第一次明显的皱了皱眉头,那份死人脸上显出几分苦恼的神情来,看的白吉一笑:“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表情。”
“我一直有。”
杨墨白吉想起边说“寂寞”边面瘫脸地场景,不由暗中笑了起来。
“衣服也许是妖,吸妖为妖,吸仙也为妖。”
杨墨从白吉抢话起便没有应声,自个儿想着心思,此刻她听不懂了,忙来问他,便答道:他地意思,死物吸了妖气会变为妖,如果吸了仙气,一开始也是变成妖,再修炼成仙。
她哦了一声,突然又道:实际上呢?怎样的?
他愣了愣,答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有事瞒着我,我知道。
这话让他暗自心惊,白吉学会看心术了?不可能啊,他对这个法术馋涎已久,只可惜无论他怎样钻研,就是差一把劲,她连这个法术地存在都未必知道,又怎可能学会?
嘿嘿,吓傻了吧?他还在这儿急转脑筋,盘算着怎么回事,她倒先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一猜就猜中了?
他轻笑,装出爽快的语调道:怎么猜出来地?
是……不告诉你!说了一半,她话锋一转,总之快说啦,到底你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