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串鬼笑响起,把她吓的几乎心脏停跳:『女娃娃,玩的开心不?』
严云听不见老鬼的声音,只察觉到面前风声刮过,再次吻了个空,叹息着张开眼,见着白吉一脸惊恐的表情,问道:“怎么?”
“没、没什么……”一边敷衍道,白吉一边冲着老鬼大吼,『鬼大,为什么要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大好的机会啊——!』
『咦?』老鬼坏笑着飘过来,夜晚中看起来隐隐绰绰的颇有三流港制鬼片气势,『女娃娃,我早说了该出手时便出手,男娃娃都睡着了,你怎的还如此犹豫?』
她恼羞成怒,喝道:『如果不是你破坏,我早就成了!』
老鬼更加猖狂大笑,扭着麻花道:『女娃娃,你就不要演了,脸皮薄就是脸皮薄,如果换成男娃娃,估摸着早就冲上去了!』
提到杨墨,白吉猛然想起先前的休战协议,脑中立时冒出自己被做成木头撑在一片荒芜的地方当“房梁”的惨境,冷哼一声道:『我只不过不想当房梁罢了!』
『房梁?』老鬼愣了愣,『什么房梁?』
她张嘴欲讲,又想起杨墨平日里语重心长的人性教导——虽说她总是斥之为罗唆,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比起他的考虑周到,她实在过于忘前忘后——此时杨墨如果梦中有知,合该极为欣慰,至少她仔细考虑了片刻,觉得无关紧要才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鬼王,还想把我们当支撑鬼域的房梁!』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鬼王突的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这娃娃哪里来的消息?真个笑死咱家了!』
她愕然。结结巴巴地道:『难、难道不是吗?你不是觉得我们太嫩。所以想等我们长大之后再把我们关进什么结界里吸取我们精气?』
鬼王笑地更加疯狂。有些阴气重旅客从窗户里伸出头来。搓着手四处打量。想要找出隐隐萦绕耳边地渗人笑声。却只觉得夜色浓黑。透着一股子邪气。遂打着寒颤紧紧关上窗户。重新钻回了房里。
『女娃娃。你要笑死咱家不成!?就算是想你们为界之柱。也不需要把你做成房梁。自有办法抽了你地精气去。为何要把你关进结界?况且。什么结界?我怎地没有听说过?』
白吉怔了半晌。脱口而出:『那就是说我们没必要中断比赛?』
『什么中断比赛?』雾气绕到她地面前。见她一脸说错话地模样。醒悟过来。『咱家明白了。你们以为分出男女后就要被做成‘房梁’对不对?咭咭……』缓缓飘至她地耳边。用着诱惑地语气道。『那。你现在不是占了优吗?杨墨在睡觉。他可不知道比赛可以继续地事啊……』
她愣在当场。面如寒霜。道:『杨墨是我同伴。我可不会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