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脸上的笑容愈发洋洋得意,实在让人暗恨。
就是江子墨呆在帐篷里不出去了。
吕方好奇问他,“你老是呆在帐篷里做什么?”
江子墨老老实实回答,“吕少,我看您还是别再这么折腾他们了吧,我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呀……”
吕方:“……”
其后却是更为频繁的出现在贵阳军将士们的视线中。
五天的时间很短暂。
到吕梁出现在军中,宣布将于明日启程前往衡州剿匪时,贵阳军的将士们不禁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这数日,他们可是被吕方给折腾得不轻。
饶是那些个有修为在身的武师,也是觉得浑身酸痛,疲乏不堪。
没有修为的就更不用提。
每到晚上,挨着冷冰冰的床板就能睡着。甚至觉得,这冷冰冰的床板比之暖呼呼的小娘们还要让人来得熨帖。
大概只有吕方意犹未尽。
就这几日,他的修为虽是无法寸进半步,但仇恨值却是积攒有六十四万之多。
这无疑是笔不可小觑的财富,又能让他的修为再上几个小台阶。
如此长久以往,超越梁释那个老家伙绝对不是梦。
但这些贵阳军的羊毛也薅得差不多了。除非是把他们往死里得罪。
吕方显然不会那么干。
吕梁也在军营内呆了一晚。
翌日清早,便号令军中将士拆卸帐篷。
辰州城内大大小小官员、官吏足足数十人出城相送。
如今,韩飞鸿、杨冒等人清剿辰州境内残余匪寇也是捷报连连,辰州匪患平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他们辰州府衙在这个过程里并没有出多少力,就更谈不上有什么损失。
他们对吕梁这位招讨使当然是感激不尽。
当然,也不排除是想好好讨好吕梁。也期待吕梁在捷报中提及他们的名字。
能沾点光,总是比不沾半点光要好的。
甚至有人暗中给吕梁送过礼物,只是被吕梁严词拒绝后,便不敢再提。
辰州官场上暗暗流传,这位新上任不长时间的招讨使大人是个两袖清风的人物。只好在,也不算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这在现今的官场上无疑是招人喜欢的。
“招讨使大人慢走!”
“下官预祝招讨使大人马到功成。”
“咚锵咚锵咚咚锵……”
鞭炮阵阵。
锣鼓齐鸣。
这些辰州的官吏们无疑很会来事,不仅仅安排有锣鼓队,还找来不少百姓夹道相送。
这光景,倒像是吕梁刚刚在山匪的手里收复辰州城似的。
贵阳军大军就在这样的情景中向着衡州而去。
吕梁、吕方兄弟两个骑着高头大马,俱是甲胄披身,行在最前头,威风凛凛。
其后是陆迁、张子墨等几个贵阳军中将领,和吕梁的参议官晆洪。
再就是江子墨、杨成易、欧鸿胜等吕梁下面的书写机要文字、随军干办员。
说及晆洪,不得不多说两句。
吕方如今对这家伙自然是多了些了解。
性子沉稳,话少。
但也很懂事。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只是潘南漳安排过来盯梢的,是以对于吕梁的任何决策从不质疑。
更没有要和吕梁争权的想法。
至于背地里是如何给潘南漳打报告的,吕梁、吕方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反正真正的隐秘,这家伙也不可能窥探得到。
至于军中,又能够有什么把柄可以拿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