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不由得担忧起来:“老师,潇潇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昨天晚上跑步,突然晕倒在路上了,具体情况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今天上午才从上海出差回来。你看你方不方便,还是亲自过来一趟吧,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是要有个亲人在身边才行。”
“好,我马上就去买车票赶过来。”林溪挂断电话,脱掉工作服,立马就朝园区外面跑去,连跟部长请假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火车站售票口排起长队,林溪排了足足十分钟才轮到他,买了一张中午出发的车票,而且是站票。售票员告诉他下午三点那一趟有坐票,但他等不了那么久,站票也要站过去,他现在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快一点见到小妹。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林溪已经出省,这时候接到吴部长打来的电话,质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林溪无奈,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吴部长听,吴部长虽然表示理解,但还是对他先暂后奏的做法很生气,没再多说就把电话挂了。
到了第二天快接近中午的时候,火车终于到达,林溪几乎是冲出车厢,搞得被撞的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背影,甚至还听见有人骂了一句****。
学校离火车站有一段距离,林溪第一次送小妹来学校的时候,记得当时坐了大半个小时的公交车,不过打的的话要快至少十分钟。林溪顾不了那么多,出站第一件事就是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师傅说去小妹的学校,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他才突然发觉不对劲,小妹现在应该是在医院。他又才立马打电话给小妹,接电话的还是昨天那位老师。
老师说是在省人民医院,林溪又才告诉司机朝省人民医院开去。不过遗憾的是,此时已经上了立交桥,又得包好大一圈才能掉头。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了医院,林溪坐电梯上了楼,跑出电梯,走廊里有个男子坐在凳子上,戴着眼镜,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林溪过来立马起身。
“你是林潇潇她哥哥?”
“是,老师你好,我是林溪。”林溪试着让自己平静,却只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你妹妹她现在还在里面,现在都还神志不清,医生说她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只有等下看情况好转了才能进去看她。”
林溪瞟了一眼大门,上面赫然写到“重症监护室”五个大字。
“老师,我妹妹她身体一张都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林溪不解的问。
老师皱眉叹息道:“哎,其实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有责任,平时对她们关心的太少了,所以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两人正说着,身后电梯里走出一位医生模样的男子,身边有个护士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哦,医生过来了。”老师急忙作介绍,“医生,你好,这位是病人家属。”
“医生,我妹妹的病情怎么样了,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说道:“据我观察,她的病是属于一种比较罕见的病。”
“怎么可能?她只是突然晕倒,应该不是低血糖就是脑缺氧,怎么会是什么罕见病?”
“如果是低血糖和脑缺氧就好办了。”医生说道,“总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她目前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就算醒过来,也并不代表就没事了。可能治愈起来,得先准备一大笔医疗费。”
林溪一听到医疗费,不由得焦急起来,要是上个星期没有把那四万块钱用在赔偿上,兴许现在还可以救救急,但眼下他已经身无分文,到哪里去找医药费?
“医生,这个大概需要多少钱?”林溪鼓起勇气问道。
“保守估计的话,至少要十万,不过还得看情况,如果手术顺利,应该后面就不需要花什么钱了。”
林溪的心又开始蹦蹦蹦的乱跳起来。
林溪心想,十万块。我一个月2000来块的工资,如果不吃不喝也得至少工作4年零两个月,天哪。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医生进房间,把林溪和老师留在外面。林溪坐了下来,脑子里全是潇潇的医疗费,他思来想去,只想到了自己还有两张信用卡,但也顶多能够解解燃眉之急,要想完成手术,简直杯水车薪。
这让林溪感到束手无策,但是小妹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除了他没有别人能够帮她。他多么希望大叔还在,这样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焦急又无奈了。
林溪突然想到,大叔留下了一套房子。如果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卖的话,应该能够卖到30万。应付小妹的医疗费是绰绰有余了,还可以用剩下的钱买套小点的房子。
林溪被这个想法救了一命似的高兴起来,可是转眼他又感到一阵难过,他不能卖掉房子,大叔走之前告诉过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卖掉房子。
一定是大叔的房子里藏着某样东西,林溪突然觉得一定是这个原因。他没有进过大叔的房间,也更加没有翻过他留下的任何东西,还有他临终前带他进山欲言又止的举止多少有些可疑,如果说这些都还不能说明大山里的某个地方和大叔房间里的某样东西存在着某些联系,那么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林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觉得在卖掉房子之前,一定要搞清楚这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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