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夫人仿若未闻,依旧专心操持手中活计。
管事撇撇嘴,眼底生出倨傲:“您以为自己还是青春少艾的鲜嫩年纪么?咱们青阳城里不知多少大好年华的美人倾慕于将军,您若还一味任性,就等着被将军休弃吧。到了那一日,再来哭,可没人心疼!”
素衣妇人不为所动。
“实不相瞒。”管事面孔上生出傲慢:“我有个侄女年方二八,将军见了一叠声的夸好。夫人若是识趣,就早早的去回了将军,接我侄女入府来与你做个伴。瞧在咱们主仆多年的情分上,我侄女得了宠,也少不了夫人的好处不是?”
素衣妇人手指略一顿,不答言。
“卢玉秋,你别给脸不要脸!”
管事瞧素衣女子油盐不进,彻底收了面上笑容,眉目中生出狠厉:“肯知会你一声,已经很给你脸了。我告诉你,老爷和我侄女早就如胶似漆,你答不答应,她都做定了城主府的二夫人!”
“嘶。”
素衣妇人被针尖刺破了手指,殷红的血珠子染上鸳鸯的眼眸,如一团赤红的火。鲜艳的诡异。
“他们一个愿娶,一个愿嫁。问我作甚?”
管事女人愣了一愣,眼底泛出狠厉:“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若不是你与将军成婚时花言巧语,迷惑得将军给了你半块虎符,你以为这些年将军能对你事事顺从?”
“你今天若不把虎符交出来,就等着在这院子里待一辈子去吧!”
素衣妇人眸色微闪,侧眸瞧着染血的绣品叹口气:“好端端的鸳鸯戏水,凭白多了些污糟的东西,糟蹋了!”
她拿起剪刀,将绣品剪成两半。
“你今天是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管事听出她意有所指,眼底的恭敬荡然无存,彻底成了凶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