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走吧。”他说。
百里明漪舔了舔干裂的唇,总觉眼前人瞧着似莫名熟悉。
一点朱砂入梦来,春风不度鬼门关!
她脑中忽有灵光一闪,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是……。”
“嘘。”
男人探出根手指,轻轻按向她唇瓣,面庞是刀削斧刻般的冷硬:“不可说!”
他手指修长干净,连指甲也打理的整整齐齐,阳光下如晶莹的贝,微微发着光。
百里明漪却似从他指节中,嗅到了久经沙场,方能浸淫出的浓烈血腥气。
她的齿关再也不受控制,连带整个身躯都颤抖如筛。
男人瞧她一眼,一声低笑自喉头溢出,透出三月料峭的寒:“这样才乖,本王素来不大有耐心。”
咔吧!
半空里,忽有细微声响传来,如枯枝断裂,微弱几不可闻。
“唔”。
男子轻挑眉梢,自腰间荷包里取出个小小木盒打开,漫不经心随意一瞟,寡薄唇瓣微勾:“果然死了。”
啪嗒。
他将木盒轻轻扣上,蔚蓝眸子中却有凌冽冷光一闪:“很好,这份大礼本王收下了!”
“跟我走吧。”
他闭口垂眸,蔚蓝眼底深处荡出不可查的涟漪。将木盒重新塞回到荷包里,头也不回朝林外走去。
他身后,百里明漪眼眸发直神色僵硬,黝黑的眼珠子动也不动,提线木偶般紧紧跟随,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