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哥,他没空,这会儿不在我身边,一副苦大仇深似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能有什么事,肯定就是在女人哪里吃了瘪。
魏行洲毫不掩饰的嘲笑。
时绾又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动了下。
魏行洲顿时一愣,嘿了两声挂了电话。
时绾问:“他在说荣溪?”
“嗯。”
“赵闲还在追荣溪?”
时绾知道荣溪,还是因为谭秘书。
之前她去远山,谭秘书老热情,什么话头都跟她说,傅琮凛有时候开会,她无聊时就去秘书室找谭谌聊天。
各种各样的八卦都打探一遍。
起初是抱着听傅琮凛花边新闻的。
结果他身边都是些男人,时绾觉得没意思,便问起其他人。
谭谌还遮遮掩掩的,时绾能不懂吗,就怕她给傅琮凛吹了枕边风。
时绾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找他的麻烦,谭谌才跟她说起公司里的大小事情来。
其中就包括赵闲跟荣溪这件事。
她听了之后还挺惊讶的。
问他赵闲追了多久了。
谭谌掐指一算,答可能小半年。
时绾琢磨,说他还挺长情。
谭谌就笑,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她是不认识荣溪,有次她上来送文件,恰巧就碰上了,谭谌便指给她看。
仅此一眼,时绾就觉得,是赵闲高攀。
美人不仅仅是男人会欣赏,女人同样也会。
在时绾眼里,荣溪就像是高岭之花,赵闲……
也不是她贬低,虽然赵闲身世很好,人长得也不差,但她就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也太伤人。
时绾细想着,放松了警惕,思绪突然被打乱,她抬眸看向傅琮凛,眉心微微拧起来,脸有些红。
傅琮凛看着她似难受又迷乱的神情,手从左边换到右边。
手背被箍着发紧,傅琮凛绕到她背后,替她解了禁锢呼吸得更舒畅一些。
他感受着她的心跳,尝试着将心跳平稳,反而越剧烈,最终以失败为结局,他也任其自然,把她揽过来抱紧,嗓音里带了点笑,在她耳畔轻声问:这是属于二次发育吗?
时绾掐了下他的手臂,硬实着,跟挠痒痒似的,埋怨道:“你就不能正常点?”
他说:“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羞什么。”
时绾懒得跟他掰扯,说不过他的。
这次推他,男人没阻拦,松了手。
时绾手朝背后伸过去拨乱反正,脸染上绯意,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你不是有洁癖吗,打了球身上都有汗,也不着急去洗。”
一回来就逮着她这样那样的,赵闲说他变了倒也是。
变得更不要脸皮了。
傅琮凛好整以暇瞧着她,“对你能有什么洁癖,我以为上次已经证明了。”
想到某些画面,时绾的脸更红了,把自己的卫衣捋下来,扯了扯,“求求你要点脸。”
说完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溜烟跑了。
傅琮凛看着她牛仔裤包臀的姣好形体,滚了滚喉咙,有什么升上来,又压下去,他沉了呼吸,迈步朝浴室走去。
他前脚刚进浴室。
后脚丟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
时绾听见了没理。
铃声却不停不休,时绾在门口听了会儿动静,听见浴室有水声,她连忙朝沙发走过去。
拿起来一看,却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也不是江城本地的。
而是临东。
时绾正准备接,对方就挂断了。
她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傅琮凛,电话又响了。
时绾拿着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你有电话。”
水声消下去,从里穿出男人低沉的嗓音:“你接。”
“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还接吗?”
“随便你。”
傅琮凛的私人号码,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铃声一直没停,时绾还是接了。
“你好。”
对方犹豫了半秒,“时小姐?”
时绾一愣,“是我,请问你……”
“时小姐,我是荣溪,您还记得我吗?”还没等时绾把话说完,对方就自报家门,语气着急。
时绾倚靠在浴室边的墙面上,“荣主管,我知道。”
荣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提起来,“时小姐,傅总在您身边吗?”
明明自己是正经八百的的女朋友,时绾却觉得有些别扭,她缓了一秒,启唇道:“他,他现在不是很方便,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不是公事,是私事。”荣溪连忙打断,很急迫。
时绾蹙眉,“嗯……那我把手机给他,你跟他说吧。”
“不用麻烦了,我跟您说也是一样的,时小姐,我弟弟出了点急事,现在我要去一趟临东,麻烦您跟傅总说一声,回来怎样处置我都行,但我真的耽搁不起了。”
时绾想到先前魏行洲打过来的那个电话,说让傅琮凛留人。
荣溪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慌又隐忍,时绾猜想可能是她弟弟的事情真的很着急,能让这么一朵高岭之花变得失措。
时绾握着手机,平声道:“那你先去处理你弟弟的事情吧,这边我来说。”
荣溪道谢后,匆匆挂了电话。
通话收线没多久,傅琮凛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男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谁打来的的?”
“荣溪。”
时绾把手机递给他。
“什么事。”
时绾说:“她弟弟出了事,就先离开去了临东,让我跟你说一声。”
傅琮凛微微皱起眉,倒是没说什么。
时绾打量着他的眉眼,见他不像是在生气,对于职员办事不利临阵脱逃的反感,便道:“我听她语气很着急,就同意了,你是不是要谈什么事情,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男人淡声。
顿了顿,他道:“你给谭谌打电话,让他过来。”
时绾:“你自己怎么不打?”
傅琮凛看她,“你好人做到底,别让我给你兜。”
时绾嘟囔:“那是你的员工,又不是我的……”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老板娘我看你也听得挺顺耳。”
这还是有天在茶水间,时绾听了个墙角,有人称她为老板娘,结果转头就见傅琮凛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时绾瞬时心虚。
如今时绾被他噎得话都卡住,摆弄着他的手机,打给了谭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