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想结婚吗(1 / 2)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脾气大。

傅琮凛这也算是递了台阶给时绾下,她便没执拗,扯了扯被褥,重新躺下去。

还催着傅琮凛关灯,她是真的想睡了。

傅琮凛没有说话,只关了灯,将她勾进怀里。

翌日,正是方超娶妻的日子。

时绾曾听闻过关于方超的有些绯闻,花花公子一个,如今要结婚,就相当于是找了个老实人接盘,妥妥的渣男。

她把这话说给傅琮凛听,暗戳戳的带了点讽刺埋怨的意味。

傅琮凛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整理着衣领口,瞥了她一眼,将领带摔在她怀里,“过来。”

时绾以为他对她的话不认同,撇了撇嘴走上前,领带拆开套他脖颈上,手法熟稔的系着。

“我说的话有问题吗?我可记得他还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

当初傅琮凛让她向宋半夏道歉时,在笙箫馆有个局,方超就在里面,时绾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那眼神太过于直白下流。

“老实人?”傅琮凛垂眸盯着她,“卫家也不见得有多老实。”

时绾愣了愣才想起来,方超的未婚妻就是姓卫来着,之前还跑到公司来打林晚。

顿时就觉得,这俩没差了。

就卫小姐那副打小三的狠毒手段,看起来跟方超还挺配的,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她笑了下。

傅琮凛:“笑什么?”

时绾摇摇头,“没事,就觉得你说得没错。”

领带系好,时绾才慢条斯理的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后又才去化妆打扮。

傅琮凛在外面等她,又紧着时间处理了些公事。

等时绾出来时,听见动静抬眸看向她,审视了两秒,傅琮凛上前几步,情绪不甚高的皱眉:“穿的什么?”

时绾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质地蓬松柔软的白色小礼服,脚上一双裸色方头低跟鞋,没什么奇怪的。

“又不是选美比赛,还是打算去砸场子。”

时绾:“……”

傅琮凛扫了扫她露出来的白皙锁骨,还有肩头,长臂推着她往回的方向走:“就穿昨天那一身。”

“洗了没干。”

“再换其他的。”

最终时绾穿着之前穿过的西装裙,木着脸跟傅琮凛下楼。

也所幸她带上了,不然还不知道傅琮凛要怎么折腾。

方家在柳州的地位也是德高望重的,尤其是老爷子方戬梁,再往上数,老一辈行军打仗过,当的还是不小的官,也奠定了方家的基础,从方戬梁开始从商,投资地产,早年名扬集团如日中天,后来渐渐开始走向衰败,却也仍旧举足轻重。

车停在酒店门口,傅琮凛打开车门等时绾下车,时绾从善如流的挽上他的手臂。

长长的红毯蔓延,越往里走越觉得盛大无比。

就连时绾眼里都闪过几分惊艳。

刚步入宴会厅,时绾看着人来人往,衣香鬓影,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

傅琮凛觉察到,微偏头压低了声音,“紧张?”

“有点。”

傅琮凛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男人掌心温暖,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时绾平复了些呼吸,抬眸时,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身边还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时绾看了两眼,发现那熟悉的身影主人是谢安颖。

而她身旁的男人……一身正式上乘的西装,身姿颀长而挺拔,半长微卷的头发,又过于高大的原因,在人群中很惹眼。

时绾正打算事不关己的收回视线时,那男人突然转过头来,目光敏锐又直直的对上她的视线,眼底蕴着浅薄的笑意,那只修长的手举起手中的酒杯冲着时绾扬了扬。

时绾呼吸猛地一滞,挽着傅琮凛的手臂收紧了些力度。

“怎么了?”

“没事。”时绾只是有点困惑。

不多时,那男人陪同谢安颖,主动走上前来打招呼。

“傅先生,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

谢安颖笑看傅琮凛,而后又将视线落在他身边的时绾身上。

“还有傅太太——”

她顿了顿,莞尔,“错了,应该是叫时小姐对吗?”

傅琮凛冷冷看过去,一言未发,凛然的气场却格外强大。

谢安颖却仿佛感觉不到似的,旁若无人的笑着,倚靠着身边男人的肩,姿态慵懒随意。

时绾勾着唇,“都可以,谢小姐好久不见。”

谢安颖轻笑出声,“傅先生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想来是不乐意我叫你声时小姐的,那还是傅太太好了,其实我很想跟你交个朋友,就不知道傅先生愿不愿意,那我就可以稍微亲密点的叫你一声绾绾。”

“能和谢小姐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之前听过谢小姐的演奏会,谢小姐才艺过人。”

话落,时绾目光轻转,落在那张明显混血的脸庞上。

大概能知道,为什么会在F国碰到谢安颖,又恰好在秀场和谢安颖对望,都是因为她身边的男人,结合在酒店杂志看过的简介中,他的名字叫闻厉鹤。

“时小姐说话真好听,想来这次并不是个交流的好时机,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和时小姐好好聊聊。”

时绾淡笑,“好啊。”

两对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谢安颖的脚步停下来,瞥了一眼身边男人的手,掐在她的腰上,格外的用力,“怎么,还打算对我动手不成?”

男人不以为意,面不改色的收了些许力度,甚至绅士有礼的道了声抱歉。

谢安颖冷笑,“你道哪门子歉,说真的闻厉鹤,你做什么我的确是管不着,但我讨厌你利用我,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想着再有下一次。”

天底下没哪个男人能有他这么心宽的,想着将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怀抱里。

说他深情意中,却偏偏又薄情寡义。

“我看你也挺享受。”轻描淡写一句话落下来,带着几分刻薄与淡漠。

谢安颖蓦然僵了脸色,没说话。

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

男人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静,她猜不透也看不明白,心里揣着一道怨气,在里面不断的翻搅,她越来越沉不住气,也不想再忍。

直直打开了闻厉鹤的手,冷着脸压低了声,“我享受?你说得对,我早该爬上他的床,哪里还轮得到你,脚踏两条船的感受还没试过,不如就今晚,嗯?”

说完就甩手离开,被男人从后拉住纤细的皓腕,“闹什么脾气。”

紧接着她就被男人带着快步往角落里走,谢安颖一路挣扎,被他淡声制止:“你不想我现在就收拾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谢安颖咬牙切齿,“变态。”

男人轻笑了下,嗓音低沉又磁性:“你我半斤八两。”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后悔蹚这浑水了?”他低头,靠在她的耳边,“早就应该适可而止的,打从你十六岁那年开始。”

谢安颖后悔不已,她脾气不太好,也不喜欢当什么烂好人,唯一一次大发善心,就是16岁那年捡了一条落水狗,谁知道竟然养成了狼。

她被引狼入室,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