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已经开始,这些人都已经开始吟诗作对各自摆弄自己的文学才华,阁堂顿时热闹非凡,尽管这些人颇有才学,所作诗词绝对称得上经典,可是这对于坐在阁堂后面的乐毅来说却索然无味。
诗词这种古老的东西,不可能吸引到乐毅这种数理化专业的学生,凡事重在参与,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勉强当个收音机自顾自地喝茶和认识的人聊天,反正这些人都忙于作诗词讨好巴结堂上的那位王爷,根本无暇顾及到打酱油的。
李兆鸿了虽然会作诗却并未和其他人一样忙着卖弄才学,而是陪坐在一旁无趣地喝茶,看样子是不想冷落了他本人亲自邀请来的两位朋友。
这下可就让正在与薛云坤闲聊的乐毅为难了,按理说李兆鸿肯定乐意上前去作几首诗词供人鉴赏,如若得到王爷的青睐必然会重重有赏,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提前进入仕途圈子,虽然李兆鸿拔得探花,朝廷迟早会授予他一定的官职,可是早一步入仕对于想在官场混出头的人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事。
可是现在李兆鸿却硬生生地被朋友之谊给绑架了,只得愁眉苦脸地陪同在朋友身旁做着违背自己真实想法的事情。
这就好比一群朋友围坐在桌子旁吃饭,本来自己肚子饿就想着吃点儿白米饭填饱肚皮,可朋友不乐意,说什么好不容易聚一聚吃什么饭,回家吃去,于是乎只得喝着二锅头一醉方休。
看见李兆鸿坐立不安的样子,乐毅只得问其感兴趣的事情权当解除尴尬氛围,要不然这个书呆子铁定要继续和他自己过意不去折腾到聚会结束,到时候弄得他再也不想邀请自己参加什么类似聚会的娱乐活动那可就划不来了,“你觉得刚才发言的两个人怎么样?”
谁知李兆鸿猛然抬起头精神抖擞地说道:“刚才那两位同是今年高中进士,且听其言论颇有见解,乃是在下效仿的楷模!”
“别听两人瞎说。”
“乐兄何出此言?”
乐毅抿口茶单淡淡地说道:“溜须拍马而已,不值一提。”
这下可惹恼对方,李兆鸿猛拍桌面,气急败坏地说道:“父亲时常教导在下,食君之禄就要行君之事,他们所言忠君思想却被乐兄喻作小人讨好之言岂有此理!”
兔子急了也咬人,没想到书呆子李兆鸿也有生气的时候,只见他蹬鼻子竖眉毛小脸憋得通红,晴圆的双眼恨不得一口吃了对方。
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乐毅连忙解释道:“罢了,我也随口一说,李兄不要往心里去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多谢好意,随意之言在下实属不敢当。”
听这语气,李兆鸿显然咽不下这口气和乐毅杠上了。
闲坐在一旁薛云坤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兴献王府不愧是王公贵族住的地方,金碧辉煌令人流连忘返,按常理推测,大户人家举办类似聚会都会有山珍海味好吃好喝伺候着,可是这位王爷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每桌一壶清茶就把人给打发了。
这还不算,自个儿现在都还搞不明白是来干啥的,茶都快喝没了也不见来人招呼,算哪门子东道主,随即争锋相对地吼道:“哟,姓李的,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我们可不稀罕参加什么狗.屁聚会,要不是少爷给你面子谁会无缘无故找气受!”
李兆鸿虽是一介书生,却也有一股子倔强的脾气,可是当他自己发现道理已经说服不了对方时,也就只好缄口不言权当哑巴吃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