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呐!”
乐钱多没了耐心一把推开老鸨,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这才现自己的手碰错了地方,老脸一红赶紧捂住对方的嘴。
“嘘,嘘!”
“楼下什么事儿啊,还要不要人安静啦~”
一阵阴阳怪气地声音从楼上传来,众人仰视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靠在栏杆边有气无力地朝楼下众人指指点点。
老鸨趁机挣脱了五指山,双手环抱一副得意的样子。
乐钱多瞥了一眼老鸨,呵斥楼上的男子,“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本官说的话,还不赶紧离开这里!”
楼上的男子正是张永,刚才自己正伺候朱小寿用餐没想到楼下传出阵阵骚动声,于是来到楼道上查看。
张永看见一对衙役闯入,一脸不屑用手挠着耳朵旋即说道:“本人哪里都不去,你想怎样?”
乐钱多气地吹胡子瞪眼,敢在本官的地盘上撒野,“来人!给我把他轰出去!”
“您慢着点!楼上那位爷来历可不小要是惹恼了他到时候别怪奴家没有提醒乐大人。”
乐钱多作威作福惯了,在扬州县城哪个敢对自己说半个不字,“别听她的!把凤仙楼所有人都给我轰出去!”
老鸨恨地咬牙切齿,哭丧脸哀嚎不已,比死了亲爹亲娘还哭得厉害。
张永急了没想到姓乐的真敢叫人动自己,赶紧跑回屋子背贴在门上死死抵住,然而朱小寿却不为所动继续大快朵颐。
“主子!外边儿有人要抓咱们你快想想办法!”张永神色慌张地说道。
朱小寿又给自己灌了一盅酒,醉醺醺地说道:“你就知道胡说!乐毅他老爹不是扬州县的知县老爷嘛,我和乐毅关系这么好,谁敢找咱们麻烦,切~大惊小怪,喝!”
张永叫苦不迭自己怎么就如此倒霉,索性大开房门束手就擒。
原来朱小寿这几日在凤仙楼大吃大喝将乐毅给的银子花了个精光,这还不说,朱小寿为了享乐还把两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抵押给老鸨就连丝绸料子的衣服都不剩下,然而还是被朱小寿一人挥霍一空,最后实在拿不出钱又找不见乐毅的人影,朱小寿决定把自己连同张永一齐抵押给老鸨当上了凤仙楼的伙计,准确地说是龟奴。
皇帝不要脸可是并不代表张永也不要脸,张永深感后悔,当初就应该抵止住朱小寿对自己许以高官厚禄的诱惑坚决不和他私自出宫下扬州。
“回大人没有!”
“楼上也没有!”
“厕所厨房都没有!”
乐钱多十分郁闷,不是说好的朱小寿在凤仙楼么,乐毅已经把朱小寿的外貌体型详细地对自己描述了一遍,包括凤仙楼在内扬州县城都被自己派人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旧连朱小寿的影子都没现。
乐钱多打量了张永一番又瞧了瞧酒醉不醒的朱小寿,却始终没有辨认出来。
也难怪,朱小寿此刻一副龟奴打扮再加上烂醉的样子,让谁也不会想到这就是大明朝的威武大将军。
“把他们两个人押回大牢,我们走!”
风波平息后,凤仙楼被一伙衙役翻了个底朝天满目狼藉,一名龟奴小声安慰道:“妈妈,他俩欠咱们凤仙楼不少钱,就算当了龟奴还债那也是遥遥无期,这次被官府带走也算是罪有应得,说起来那位乐大人还算替咱们做了一件好事呢!”
“哎哟~”老鸨狠狠揪龟奴耳朵,懊恼地说道:“你懂个屁!还不给老娘干活去!”
老鸨泄完心中怨气,顿时舒服了许多,小声嘀咕:“哼!姓乐的老娘看你这次还能嚣张多久!”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块明黄色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