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坤为了兄弟要紧牙关绝不吐露半个字眼儿,讲哥们儿义气的人通常比较死脑筋,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把薛云坤吊起来打也不见得能从其口中弄出有价值的信息。
〖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乐毅示意老爹让所有衙役全部回避,又让人把薛云坤身上的枷锁打开。
乐毅笑呵呵地走到薛云坤跟前说道:“你不必客气咱们坐下边喝茶边谈论。”
薛云坤有些迟疑不知道对方要唱哪一出旋即淡然地说道:“在下本就是衙役出身身份卑微,不敢和乐公子同坐。”
乐毅见薛云坤执意不肯也就没有强求,只是堂上的乐钱多面露不快之色。
也难怪,一个小小的衙役居然敢随口拒绝自己儿子的意思,让乐钱多老脸往哪里搁,要不是乐毅再三暗示不要冲动,薛云坤肯定被自己叫人揍成狗熊。
乐毅徐徐坐下双眼凝视薛云坤然后才缓缓地说道:“其实黑奎在昨日已经被人杀害尸体就在县衙停尸房。”
薛云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目狰狞手臂青筋暴涨,一个健步蹿到乐毅身前,一只手狠狠掐住后者脖子怒目而视,“快说!我兄弟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刚才端坐在堂上的乐钱多此刻早已经不见踪影,被薛云坤的气势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你丫的遇事就当缩头乌龟,简直比自己亲爹还亲!〗
“咳,咳,你快放手。”铁钳般的一只手把乐毅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大爷!你不放手我怎么解释给你听!”
薛云坤一愣松开了五指山,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失偏颇可是自己兄弟却不能白死旋即冷色说道:“恕在下冒昧。”
“啪!”的一声,乐钱多狠狠怕打案几上的惊木。
薛云坤转过头去,仅仅这么一瞥就把本欲再多说两句的乐钱多威慑住,乐钱多见状手中的惊木滑落在案几上,慌忙地躲开前者的视线。
乐毅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黑奎是被白莲教所杀。”
“你胡说!他和白莲教关系甚好怎么可能被杀,一定是你们官府杀人灭口栽赃嫁祸。”
乐毅正色说道:“黑奎不光与白莲教关系好,而且他还是分舵主。”
薛云坤下意识地低下头这才想起刚才一时冲动说漏了嘴。
乐毅瞥了一眼对方又继续说道:“黑奎不知什么原因被白莲教的香主秦煌出卖,准确地说就是秦煌叫人动手杀死黑奎再嫁祸到官府头上,只是我有一点搞不明白为什么秦煌要对黑奎下毒手?”
薛云坤一心想要替自己兄弟报仇也不再避讳,“我兄弟黑奎加入白莲教不久便坐上了分舵主的位子,他的性格我十分了解任性嚣张,秦煌之所以下此毒手十有八九是嫉恨。”说完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乐毅背负双手陷入沉思,看样子秦煌在白莲教的辈分要高出黑奎不少只可惜前者的职位远不及黑奎,再加上黑奎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以这种性格难保不会引起公愤,在嫉恨和怨恨双重心里下秦煌最后终于决定除掉黑奎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这番推理看上去的确很严密。
可是半路杀出的那队假官兵又作何解释呢?难道想嫁祸官府?
不对!假官兵最后分明与秦煌大打出手。
乐毅一只手徐徐搭在薛云坤肩膀上十分严肃地说道:“你要想替黑奎报仇就只有与我合作!”
薛云坤知晓其中的厉害,自己兄弟被白莲教杀害,白莲教这些年虽然被官府几次围剿然而依旧是野火烧不尽,白莲教势力错综复杂凭借一己之力要想抓住秦煌机会十分渺茫,当下也不再犹豫点头答应合作。
“爹,你快出来!”
只见一个屁股从案几里露出,接着乐钱多整个人爬了出来爪耳挠腮说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儿马虎,乐毅附在耳旁对乐钱多嘀咕了几句,然后带着薛云坤查探胡贾的去向。
昨晚夜探胡府确定胡贾并没有留宿家中,今日乐毅准备登门造访。
“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