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和战斗的自信让嘉义很快的说出了“不怕,领袖请放心。”
“记得隐藏身份,叫弟弟。”乔沐兹这句话让嘉义瞬间想起了什么。2080年被救后第一次见到乔沐兹时就有发现,乔沐兹是人类,而自己是灵属,虽然看上去嘉义要更加年幼,但他却比乔沐兹大了两岁。而乔沐兹也是在继承了父亲乔洛渊所创下的新世兴都后,在15岁左右的年纪就已经对科技和命运有着很强大的兴趣,甚至对于新世兴都的管理不亚于他父亲乔洛渊。
这种能力的差异和救命之恩的心里让嘉义叫不出口,磕磕绊绊的犹豫了很久。
空间迁跃点的打开以及这种魔法信号似乎没能被篱缘箫玥的半神之风所感受到,甚至连篱园科技大厦的魔法能量波动检测系统也没能捕捉到这种信号,魔法学苑更是如此。就这样,乔沐兹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地球。
而此时的洛仙翠由于受伤严重,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洛仙翠被埃科的极电球所击中,昏迷了很久。数日的等待也让一行人捏了一把汗。牧子秦虽然表现得很平淡,却把担心和焦虑都压在心底。
信岩长老也是在村庄内找到了医生,但很遗憾,村庄内的两个医生都没办法治疗这种魔法所带来的伤害。在把医生请到家里后,信岩长老和医生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聊了起来。
“这种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虽然以前也有治愈过魔法伤害,但那些魔法伤害基本都是烧伤,电伤,或者划痕,和这种相比简直无法比拟。”
医生的话也让信岩长老讲不出话来。犹豫片刻,信岩长老开了口,“那么,凭借你的判断,现在她的状况,有没有自愈的可能?”
“这个,不敢说。如果说,她的灵属体质所带给她的魔法抗性能够抵抗,那么问题或许不大。”医生的话带有一些不肯定。“我倒是看出了你女儿的状况。要多加小心了。”
这段话对于信岩长老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那个诅咒,真的会要了她的命吗?如果………”信岩长老再次讲不出话来。
“以我对上一个受到过这种魔法诅咒的患者来看,减少情绪波动很重要,开心也好,伤心也罢,都不可太过激烈,不然很有可能就会加重。至于如何彻底治愈,恐怕,就算治好了,也会给身体带来一定的创伤,很有可能会因此留下永久的伤疤以及生育能力的丧失等问题。”
“她能活下来就好。”信岩长老的话语中带有着无奈和失落,让医生也不得不心疼。
“您的年龄也大了,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相比那些孩子,我看得出来,您目前的身体状况和她们是相差无几的,甚至比你要更好一些。相信那些孩子吧,相信他们,可以靠自己打赢这场战斗,您老就不要再继续参与了。”
……
此时的妮鹿正在房屋的墙边,用力的劈着柴。而在一处用小石子垫起来的平路上,架起的大石锅,锅底火烧的正旺,妮鹿一边劈柴一边念叨着:“翠翠一定会好起来的……”
牧子轩此时坐在信岩长老的隔壁,思考着什么,并一会拿起面具,一会又放下。他的巨剑也因为长时间下雨和使用,上面的红色不知是血迹还是锈迹。虽然最近一次战斗击败了不少的信鼎带领的荷刃园忍者,但这次战斗基本算不上赢。听着妮鹿在外面劈柴的声音,当(!!!),当当,当当当,速度愈加剧烈,甚至有一部分怨气在里面。
外面,妮鹿拿着斧头,狠狠的劈着一块坚硬的木头,却无论她如何用力,木头却也是丝毫没有裂开的迹象,妮鹿才一气之下疯狂砍着。结果斧头从把手上脱落。紧急时刻,牧子秦也回过头,但当他刚反应过来时,妮鹿已经跃起,星幻到半空中斧子头的位置,又瞬间接住斧子头,狠狠地向那一块劈不开的木头飞去,这一下,才彻底把木头劈开。
而这也让牧子秦捏了一把汗。
很快,石锅中的水热起来了,妮鹿提着木桶,一桶一桶地提向屋子里。先是用毛巾为昏迷中的洛仙翠擦脸,接着又把剩下的水倒进房间中的石质浴缸中。
而此时牧子姗看到妮鹿已经准备脱衣沐浴,提出想要一起。
但妮鹿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牧子姗,又出于自己的秘密,无奈摇了摇头。“你先吧,子姗。”
牧子姗一脸疑惑的看着妮鹿。“不行嘛?等下水会凉的。”
“没关系,突然不想洗了。”妮鹿若无其事地走出浴室,向躺在床上(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床,用木板,棉絮搭建而成)的洛仙翠走去,守候在床边。
不久,牧子姗便穿好了衣服,手捧着长发甩开,水珠溅在地板上,被木质地板吸收。
牧子秦在围栏外,依旧还是没能明白,那一束光进入断剑后究竟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对于这把断剑来说,别说用它发挥剑风术的威力,甚至连挥舞它用来最普通的战斗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这毕竟是父亲所留下来的剑,他始终还是带在身上。而篱缘箫玥给他的那一支笛子剑,也因为经常用来战斗,也早已覆盖了很多的血味,甚至连吹响它都会让牧子秦觉得不适。离开篱园这么久,他也总是希望能够抽时间再回去一次。作为自由之风的掌控者之一,篱缘箫玥或许会知道更多的关于风的事,以及“风之痕”所代表的的含义。带着这个想法,和信岩长老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带上匕首,一路星幻着向着篱园走去。
而此时星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乔沐兹似乎也很久没有做什么了。而神宿大厦的顶端魔法信号接收塔也明显的收到了很多的信号,魔法信号光团甚至变得越来越刺眼。但星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知道这些信号所代表的都是些什么。出于必须查明真相的心,星天拔出血魔刀,先是猛地跃起,接着向着一个空旷的地方甩出一猩红残月斩,凭借强大的后坐力把自己送上很高的半空中,接着又是一个反跳跃,跳到了塔尖的位置,用手轻轻触碰魔法光球后,魔法光球竟然真的直接被星天所吸收和理解。除了篱园和舟北大陆所发来的打招呼的信号外,还有来自一个神秘人的信号,而且星天可以肯定,这个信号就是乔沐兹所发来的。在完全解读了魔法信号以后,星天从塔尖旁边一跃而下,收起血魔刀,朝着信号中所告诉他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星天走后不久,神宿大厦便自动开启了一层冰蓝色结界。而这,便是乔沐兹所精心设计。
在牧子秦到达了篱园门口以后,意外的发现,今天在门口看管迎客的便是篱缘箫玥。而看到了牧子秦的到来,篱缘箫玥也没有感到意外。
“师傅!”牧子秦依旧亲切地称呼着。
“剑脏了吗?”篱缘箫玥凭借风灵感应,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笛子剑身上的血腥味。“这个时候,就可以通过驾驭风,让风来带走那种种血腥味和斑斑锈迹。”篱缘箫玥一番话并不能让牧子秦很快理解,而牧子秦此时却似乎还在执着于“风之痕”,但却始终都没能想明白。
“让风来洗净血污,难道要让风一直留在刀刃上吗?这怎么可能。”牧子秦想了一下,终究还是觉得不可能。
“没错,风,代表的就是自由。一阵风,哪怕受到撞击,受到谁的阻挡,它也始终保持着自由。如果把一阵风想象成一个生命,那么,你觉得它的一生,会不会满是遗憾呢?“
“风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所以,不会有遗憾。”
听了这番话,篱缘箫玥突然便通过风灵化的瞬幻,迅速幻到牧子秦的身边,接着左手又施法召唤出一阵小到不能再小的风,并且很快就散去。
“所以,风也是绝对自由的,对吗?”篱缘箫玥似乎是要把牧子秦问懵的节奏。
“应该,是吧。”牧子秦给出了不确定的答复。
“哈。这不是一个问题,其实不需要你的回答。如果你觉得风是绝对自由的,那么所有人,所有生命都没办法驾驭风,它不会甘愿任何事物的限制。但如果你觉得风,不是绝对自由的,觉得风的一生会有遗憾,那么你便可以去通过风的这一生之后,它所留下的痕迹,把自由的风所留下的最后东西,掌握在手中,为你所用。”
牧子秦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这似乎还要更多的去理解。
“我大概猜到了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所以希望我所说的会对你有所帮助。”
“明白,师傅,此次对话让我受益匪浅,师傅所说,我会尽力去理解记忆的。”牧子秦刚准备行礼告别,却被篱缘箫玥提前叫住。
“再拔出你的断剑来看看。”篱缘箫玥一边说着,一边在左手召唤一阵风。待牧子秦拔出断剑后,观察许久,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但当篱缘箫玥让手中的风吹拂向断剑之后,虽然风没有颜色,但很明显的,风在吹向断剑后,被剑刃所阻挡,而神奇的是,原本断掉的部分,似乎也将风所阻挡,在风吹过后显现出“空气刀刃”的样子。
“这就是风的记忆,风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