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抓他时迷药剂量实在太大浑身使不上劲儿,今儿可不一样。</p>
小卒们不知所措,挨着刘让最近的悄声道,“御史大人,段佥事交代了对他不能动刑。”</p>
后者立马瞪起眼睛,照着他的脑袋狠狠扇去,责骂道,“放屁!他个京卫指挥使司的还管到我的都察院来了?给我打啊!今日不把虎符逼出来,你们都别想活了!一个个的趁早自己了断吧!”</p>
谢衍随手抓个最近的,摸摸他的脑袋笑眯眯道,“多可爱的小子,可惜跟错了主子。”</p>
嘴角的弧度都没放下,右手飞速成掌捶在那人颈部,后者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软绵绵倒了。</p>
“谢衍!你敢行凶伤人!”</p>
“刘御史,现在你肯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安生坐下,或许本王心情一好就告诉你了呢。”</p>
门外的小卒浑身警惕守在栅栏外,刘让坐在最远处盯着他,“谈什么?”</p>
“张俭要干什么?他对造反是不是有瘾?前脚蹿腾了梅成贤,后脚又蛊惑了一个你。”谢衍缓缓抬起受伤的腿平架在稻草床上,歪着身子盯着刘让,“坐那么远干什么?本王又不吃人。”</p>
“此事和首辅大人无关。”</p>
“唉,真可怜,被人当枪使还得说一句打得真好,你不应该做御史,你应该去段禧的神机营,那的火枪最适合你。”</p>
谢衍歪着身子靠在榻上,夕阳透过窗子正正好打在他身上,刘让盯着他那惬意的模样实在来气,突然少年人细长的手指在空中猛地抓握,刘让猛地一打寒颤。</p>
刘让拉过一个小卒挡在自己身前,“谢衍,别太过分,虎符在哪儿?”</p>
“刘御史,你动动脑子。”</p>
谢衍歪过身子面对着他,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煞有介事道,“那天虎符怎么丢的?刘词说是因为清凉殿国宴,可宴席散去后不是只有张俭和陛下留下了吗?他们议论国事,先皇后何时参与过?”</p>
“你怎么就没怀疑过是张俭顺手拿了虎符交还给陛下了呢?”</p>
抱着双臂死死盯着谢衍,刘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半分编造的假意来,可惜丝毫破绽都没有漏给他,“你倒是和和孝皇后一样,狡猾的像个泥鳅。”</p>
“和孝皇后?”</p>
谢衍奇怪的看他一眼,“和孝皇后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嫡母,可我一没见过她,二不是她亲生的,怎么跟她一样?”</p>
刘让冷哼,“哼,你自然不知道,若是张俭偷去了虎符,岂会大张旗鼓的找?若是在陛下那,又为何叫我等费这样的功夫?”</p>
“我不知道什么?”</p>
眼见他的脸色逐渐不对,谢衍直起身子,蹙起眉头死死盯着他,“我不知道什么?”</p>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p>
刘让的脸色逐渐涨红,整个人神经紧绷,“你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岂会什么都知道?”</p>
“刘让!”</p>
谢衍断喝一声,踹开挡在前面的小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人已逼近刘让的眼前。左手揪起他的头发狠狠往后拽去,右手死死扼住咽喉,逼问道,“说明白,本王不知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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