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能升官,郁居人下,就让仇海本就暴戾的性子又多了几分乖张。
所以等到了朔州地界后,仇海便借着警戒侦查的名义,天天带着他那十人队往外跑。
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兴奋异常,随身携带的马刀刀鄂处还有血渍。
他手下的十人,大多也和他一样,只有新分到这个什的新兵显得有些不适应,变得有些木讷寡言。
于是在一天出发前,仇海找到了这个新兵,“小宋啊,我看你整天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什么事吗?我们干斥候的,一定得机警,爱胡思乱想的斥候我见过很多,到现在一个活的都没有。”
小宋吞了口唾沫,“什长,我......不想跟着去打草谷行吗?我以为当斥候是去刺探情报,跟其他斥候搏命,杀那些手无寸铁之人,我心里很不安。”
“这你就错了,这些突厥人,上马是兵,下马为民,你以为他们手无寸铁,说不定等你转身就是一道冷箭,这种事我经历的太多了,你还年轻,等你跟我多干几年就明白了,你看老许他们几个都是和你一般过来了,他们不也适应了吗?”仇海循循善诱。
“可是.......”小宋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仇海直接打断,“别可是了,你记住那些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于是在仇海等人的裹挟下,小宋又跟着十人队去探查情报了。
探查情报是对新兵,对上司和其他同僚的说辞,但仇海和其他九人都清楚,他们只是来找乐子的。
只要战事不紧急,或者像这样在行军途中做警戒侦查的时候,他们就会四处找寻可以祸祸的对象,通常他们会找有年轻女眷的家庭。
特别是这种胡汉混居的地带,女子通常也会出来放马牧羊,瞅着合适的,就凑上前去,或是动手揩油,或是吹口哨调戏,等女子受不了往家逃去,他们便远远的缀住,等女子回到家中,他们也跟着后脚到。
事后将值钱的容易带走的细软收拾好,其他的便连物带人一并烧掉,因为是敌国百姓,他们做的也算干净,所以除了他们自己基本无人知晓,就算知晓了,估计也没事,难道自家将军还能为了他们杀了一两个敌国百姓处置他们吗?
于是尝到了甜头的仇海,只有一有机会就这么干,他手下的士兵初时可能不适应,但只要参与过一次,便也就跟着沦陷了。
人的同理心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只要能说服它,再残酷暴虐的事干起来也是好不费劲。
就像现在小宋就在努力说服自己,对面那个有着乌黑长辫,不停挣扎,且说着汉话求饶的姑娘是敌人。
姑娘长的颇为清秀,身体却少见的强健,两个大汉竟然没能死死摁住,仇海也不急,欣赏猎物慢慢挣扎至无力,眼神里的愤怒转变为绝望,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终于姑娘没力气了,身体再也扭不动,只有胸口不停起伏喘着粗气,仇海解开裤带,准备享受正餐。
这时,仇海的一个手下有了意外发现,他从一堆臭烘烘的皮料中居然又翻出了一个女人,他一把将女人拽起,女人好像没力气一般,扑倒在他怀中,继而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手下捏着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面向自己,手上的触感和脸上的光洁,竟是牧民里面少有的细腻。
他不禁兴奋的大叫起来:“老大,这个货色才是极品,你瞅瞅这小脸。”
还没等仇海有什么反应,已经累瘫的姑娘却不知哪里又生出一股力,开始挣扎起来,结果自然是毫无作用。
见实在挣脱不了,姑娘开口了:“各位军爷,我小妹从小就体弱多病,家里都没舍得让她去放羊,前几天又染了风寒,经不起你们折腾,你们放过他好不好?”
仇海一听来了兴趣,“放过她?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姑娘喉头滚动了几下,最后艰难的开口道:“我肯定把几位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仇海眼珠一转,心想老是用强,这些娘们总是哭哭啼啼的确实影响兴致,今天有个能配合的,那再好不过了,不过放过另外一个是不可能的,只是先哄骗这个,待她把众人伺候舒服后,再拿另一个开刀。
天真的姑娘按恶魔的指示,做了种种让她羞愤欲死的行为,但恶魔却没有践守他们的诺言,最后还是向妹妹动了手。
妹妹果然很是体弱,一直不断的在咳嗽,给人感觉好像肺都要被咳出来一样,极大的影响了众人的兴致,在仇海之后仅过了两人,妹妹便承受不住一命呜呼了。
众人连呼扫兴,加之姐姐一直在旁边恶毒诅咒,说什么“妹妹本就被恶魔邪祟缠身,你们触碰了她不得好死”之类的话,于是便一刀刺死了姐姐了,把整个帐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至于什么恶魔邪祟,几人全没放心上,照常回营呼呼大睡。
最开始出现不对劲的不是仇海,而是第一个发现妹妹的人,最开始只是轻轻咳嗽,等到晚上入睡,咳嗽声便变本加厉起来,弄个整个什的营帐里的人都睡不着,仇海本想呵斥几句,结果一开口竟然也跟着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