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才刚走出族法阁,竟就看到正慢慢地往侍女别院回去的叶芸儿。
“完啦!”叶冲云呆在原地。
“下手可真快!叶映天这小子真要提早出院了……”
叶龙快速冲到叶芸儿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叶芸儿的去路,然后看到了月光照映下一张憔悴的脸。
他便急忙问道:
“你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叶芸儿低着头,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我还能说什么,映天少主他图我美色已久,今天终于无法忍住,晚上我送餐给少主时少主欲侮辱于我,而我不从,还仗着族长之子的身份威胁我,可我就是死也不从,他竟把我打晕,幸得叶承公子发现,才保留下贞洁。”
此时叶龙已气得咬牙切齿,大声说道:“叶承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映天?为什么?”
“叶龙公子不要搬弄是非,要不是叶承公子救我于水火,我的贞洁早已被夺,希望你不要再是非不分。”
“芸儿因之前的事心神受损,需要调养,以便明天一如既往地工作,公子,告辞了。”叶芸儿说完,便匆匆离去。
叶龙转身眼看着叶芸儿离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冲哥,怎么办,平时你点子最多了,如今可有良策?”
“叶承手下众多,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且这里面怕是水很深啊!这事极其棘手,你我力量更是微薄,即便族长亲自强查,也势必会引起族老会一些长老的阻止和抨击,据我观察,叶府怕是要起大风了!”
叶冲云一顿,沉吟了片刻:
“我们还是先和映天说一下情况吧,让他心中有底啊!”
说完叶冲云便折返而去,叶龙垂头丧气地跟在了后面。
叶映天见两人一会就丧气而回,便猜测到事情肯定产生了变故,眼中忧色更浓。
叶冲云进来后低声说道:
“映天,我们晚了,让叶承捷足先登了,叶芸儿已经向族法阁提交了颠倒黑白的证词。”
“我无法想象叶承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说你贪图她美色,想毁她贞洁,甚至威胁她,我真是无语了!”叶龙现在仍然很愤怒。
叶映天听了他们的话,低头沉默。
“可恶的叶承,不天要是出了内院,岂不是要被他们下手了?”叶龙又担心道。
在这竞争激烈以武为尊的练武世家,即使族法严苛,有人被害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了,因此叶龙颇为担忧。
“这倒过虑了,映天的父亲好歹是族中第一高手,身居族长职位近十年,即使映天被贬,保护其性命也不成问题,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对他动手,只是有了这罪名,就有的苦受了!”
“对啊,小龙不必担心,我的命硬得很呢!”此时叶映天勉强一笑说到。
……
经过了这变故,叶龙和叶冲云明白此事无法善了了,叶映天的心情可想而知,二人便在这禁闭室中陪他聊起天来,为他抒缓闷气,到了午夜时分才离去。
如果叶映天真出了内院,那就经常要外出忙碌于劳务,而身在内族的叶龙和叶冲云则是要一直修炼到十六岁成年后,才有随意外出的资格,三人将难得一聚。
当二人离开后,叶映天便在坐台上躺下,思索起自己一片模糊的未来。
从小天赋高的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当作人中之龙来看待。虽然自小没有母亲,但他的父亲在小时候给了他很大的关怀。
在闲暇时间,他父亲不仅言传身教,为他的修炼打好坚实的基础,给他普及大量知识,还会对他讲外面修真、练武世界的故事,甚至会和他玩游戏。
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修炼的世界,就像在这上木国,最有权利的当朝王上木霸业即是整个王国的最强武修,育神巅峰武者!
修真的世界虽然残酷血腥,但也是精彩万分,不甘平淡的叶映天从小就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然而现在可以外出的他却是个没有真气只能徘徊于炼体境的废物,他为此而感到前路茫茫。
至于叶芸儿所提的万千古,难道没有武功的他真的如此逍遥?至少他是深疑不信的。
叶映天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会怎样应对此事呢?
在两年前,叶玄空就劝他弃武从商,早早安排他学习经商谋利的知识,以后去外院管理族中产业也好,也是能为家族出些力量赢得身份,而现在的他若因罪被逐出,那就可笑了。
本来在16岁成人考核后,没有天赋炼武的后代族人才会被谴出内院,而现在因为此事,叶映天被定为劣性族人,不仅要提早出内院,而且在外院也只是没实权的苦力手。他只有创造出较大的贡献将功赎罪,才能重新提高自己的地位。
“罢了罢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努力从普通族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像万千古那样,没有武功却声明远扬、受人敬仰的人,如果我要被逐出内院,我便当是提早出去历练。我叶映天既然无法成为武道高手,那就要在经商上做出令家族乃至整个上木国侧目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