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身上的气息,不像是顶级功法。”凌伯说,“怎么可能……我明白了,是功法相生的缘故!”
“功法相生?”王子云好奇道。
“正是,这个球人,和那个小子,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凌伯眼中露出一种明悟的色彩,“难怪他心中有着必胜的把握,因为他和那球人之间,能以功法互相呼应,只需要花费少量的气劲,就可以控制对方的行动。”
他们的声音虽小,怎奈我会唇读之术?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没错,凌伯已经揭穿了我必胜的秘密。
我在赌场里的神秘盟友,正是眼下在石盘里滚来滚去的球人!
严格来说,不止这位球人,还有诸多在赌场中走动的侍女,她们都是我的盟友。
她们不但出力,还出钱——凑了一千多的水筹在外围盘口押注,如今两局下来,赌注已经翻到了十万以上。
不过真正与我接触的,还是这一位‘球人’。
她(没错,是她)一见到我,马上感应到我体内的黄沙翻天劲,当即以气劲描字的方式与我交流起来。
我先是一惊,但在交流中,很快就把事情摸了个七七八八。
首先,她们和地底沙女显然是一伙的,同属于某个隐秘教派。
其次,她们这个教派中,绝大部分都是女子,因为黄沙翻天决只有女子能修炼。
最后……如果有男子能修炼这黄沙翻天决,那么恭喜恭喜,你自动晋升为该教派的‘神子’,拥有相当崇高的地位。
于是我欣然接下了这个恭喜。
同时获得了妇女之友的称号。
考虑到我获得黄沙翻天决的过程并不那么和谐,一旦她们与教派联系上,我这个妇女之友多半就要变为妇女公敌了。
但这并不妨碍我在赌场里捞一把好处。
扣掉给她们的分红,去掉给糙面大汉的补偿,现在我名下的账户中,足足有八万根水筹。
这已经是黄金城中一户三口之家,一百年不吃不喝积攒下来的全部财产了。
可以想象,有了这八万根水筹,接下来这几天我可以过得何等的惬意。
前提是,我得赢下这一局!
如果输掉那二十一根血筹,那么不用说,我直接抹脖子算了。
就算抹脖子,也得请人代劳。
因为到了那时候,我已经连一根手指都不剩!
球人在石盘中滚动、碰撞,发出充满弹性的‘噔噔’声。
我源源不断输出的气劲,终于体现了它的作用——任凭凌伯的透明小球怎么砸,球人依然按照我的意愿,正不断往石盘中的‘十’区域靠拢。
这就是黄沙翻天决的奇妙之处。
当初在地底洞穴,我就曾经用黄沙翻天决凌空托起沙女沐韵扬,其原理与磁铁的同性相斥差不多。
如今我正是凭借这种斥力,在控制着球人的走向。
当然,光靠斥力来控制球人走向,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就跟玩撞球差不多,得精细计算各种角度、力度什么的。
我不懂,可球人懂啊。
作为一颗球(我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她在这赌场里混了七八年,早就把这座石盘摸得比自己的身体还熟悉(毕竟她没办法摸自己的脊背)。
有了球人的指点,再加上黄沙翻天决的奇异功效,我怎么能不赢?
在众目睽睽之下,球人缓缓滑入‘十’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