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走了没几步，陈可瑶并不发自内心地嫌弃道，“别跟着我。”

“我们选的同一个老师的语文课，这怎么能是我跟着你呢，咱俩这是一起去上课。”

陈可瑶暗自在心里咒了于聪聪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一直到中秋前一天下午，除了一些课程的时间冲突，于聪聪几乎一有空便黏上陈可瑶。

下午正收拾行李的陈可瑶看见响铃的手机显示于聪聪来电，她想都没想便打算拒接，可转念一想，他定会蹲守在宿舍楼下，便放下手中的衣裳，拿着手机去楼道接听。

“陈可瑶，你居然这么晚才接我电话。”于聪聪像是有满肚子的委屈。

她确实让他等了许久。

“我有什么义务秒接你的电话吗？我刚在收拾行李，能抽身出来接你电话已经够仗义了。”

“是是是，”于聪聪急切问她，“你还有多久下来？”

听他这话的意思，他现在已然等在了宿舍楼下？

“我很快就下来了。先不和你说了，我还得收拾东西呢。”

陈可瑶直接挂断电话，以至于于聪聪空对着手机道了句“好。”

陈可瑶一直好奇于聪聪怎么会像是装了监控器一样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趁着这次一起回家，途中，她问了他这事。

于聪聪倒也没瞒她，如实将自己的眼线道了出来。

居然是高然！

可是，高然怎么会轻易被于聪聪收买？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若是让你知道了，你岂不是要见招拆招。”

陈可瑶确有此意，她淡然回他，“没用的，你就当我这颗心是石头做的，我不可能会接受你。”

“让石头融化的方式有很多，我怎么着也得一一试过后才能知道我究竟能不能融化你这颗顽石，万一……”

“没有万一，于聪聪，我再次明确告诉你吧，我有喜欢的人，我对他的喜欢远超过你对我的喜欢，我对他的执着也胜过你对我的执着。你的纠缠只让我觉得烦心，我讨厌这样的你，你能明白吗。另外，也正是考虑到像你这样的做法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我并不打算一直让自己处于挤破头要进入他的世界的状态。于聪聪，你得学学我。”

陈可瑶说的这番话，于聪聪听了进去，他沮丧地点点头，却不忘挖苦陈可瑶一番，“你分明就是不敢吧，你总是拘着自己，好像你有一个必须执行的准则来禁锢自己。诶，我很好奇，你这样不会觉得很累吗？”

“你说的什么话，我有在悄悄改变自己这个过于明显的弱点，难道是我改变的不够明显，所以你还没开始察觉？”

于聪聪不由得傻笑着，“明显明显，你没事多怼我几句就更明显了。”

陈可瑶无语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