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说过这里的黑夜会很可怕也会很诡异,到了深夜过后我才感觉到这种感觉。
沙漠的黑夜是凄凉的,周围了无人烟,从不停止的沙漠之风在周围肆虐,帐篷外面一直都是啪啪啪的,就连沙漠的夜空也是异常凄凉的,这里的夜空没有星辰,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不正常的,因为宽阔的地方只要不是阴雨天应该都可以看到一些星辰,可是眼下就是没有看到天空上有星辰,整个天空一片黑压压的,就像是一张黑布铺在天空上,并且感觉这一块黑布随时都会压下来一样,在这个地方呆着心情是很压抑的。
帐篷外,那支雇佣军部队还在一边喝一边吃着他们射杀的豺狼,唐学礼的帐篷则是一直都在两者,可以透过帐篷看到他还在搞研究,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因为唐学礼要求一个人住一个帐篷,因此我就和秦山以及卢雨清住在一个帐篷,这些都是军用帐篷,由那支雇佣军提供,住起来还不错,至少可以隔绝外面的世界,让人的心有一种寄托感。
至于那两个淘金人,则是住在另外一个帐篷的,他们的帐篷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帐篷是立起来的,他们的帐篷则是金字塔型的,每一人一个,有些古朴,类似于美国西部的猎人,只不过现在他们并没有睡觉,他们正在远处那边为其父亲的灵魂祈祷。
到了晚上秦山总算是没有玩游戏了,他已经早早的就睡了,这家伙玩了一天,简直是个神仙,至于卢雨清则是在那边打坐,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一些什么咒语,我蛮无聊的躺在睡袋里面看着顶棚发呆,想起了母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外面的雇佣军也收拾好一起睡下了,渐渐的这个地方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当所有人都睡了,我却无法入睡,灯光熄灭过后便是开始感觉到不安,就这样子我睁着眼睛躺了半天也无法睡过去,最后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凌晨两点,外面的风竟然没有吹了,就连周围的那些豺狼也不再叫唤,这种感觉很奇怪,这种奇怪的感觉带来了恐惧,恐惧让我有点想要撒尿,真是该死的泌尿系统,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要撒尿。
没办法我忍了二十分钟,觉得这实在不是办法,而我又不好意思叫上其他的人和我一起出去撒尿,心想一个当兵的怕黑不敢出去撒尿,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所以我硬着头皮提起裤子便是出了帐篷。
刚刚一走出帐篷,我打着手电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这周围非常黑暗,也非常安静,周围一点光都没有,就连唐学礼帐篷的灯也关掉了,所有人都睡了,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活动,想到只是我一个人,我就有些害怕,本来我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却感觉到害怕。
我找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离我们的聚点不远也不近,刚好用来撒尿,我吸了口气走了过去正打算脱裤子撒尿,突然之间远处那边有了一个动静,这动静很奇怪,感觉上像是有个人站在那边不小心踩滑了石子。
我下意识的朝着周围看了几眼,其他人都还在沉睡之中,当下站在这个地方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怕这是我的错觉而已,叫醒了其他人也不好,所以我撇开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继续撒尿,尿还没有撒一半,那边又传来了同样的声音,我吸了口气把最后的尿搞完,然后拉上了拉链准备转身回到帐篷里面,但是那边又传来了声响,我骂了一句打起手电,拔出手枪是要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东,让我拉尿都拉不爽。
只不过说会话走了几步路,我就有些后悔我的这个粗犷的想法,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正准备转身,我看到了远处那边站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急忙把灯光聚集了过去,只不过当我灯光聚集过去的时候,那个人躲避到了地面上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我的手枪已经上膛,夜半三更的,在这种地方出现,一定非奸即盗,或者根本就是一个鬼,我喊了一声说道“是谁?出来,是谁?”
石头背后的人并没有说话,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种情况必须叫醒其他人了,我正准备转头过去喊醒其他人,可是就在我转头的一刹那,一股猛力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我直接被扑倒在地,手上的左轮手枪给被撞到了远处,在混乱的灯光下,我看到一个面色凶残狰狞的人正压在我的身体上,这个人的确是个人,只不过力气巨大,表情凶恶,他的手上抓着一根尖锐的骨头,他正试图把这根骨头刺入到我的胸口之下,而我只能用力的去抵抗,但是他的力气太大了,那根骨头正在慢慢的朝着我的胸口靠近,这种感觉非常可怕,看着自己正濒临死亡。
我急忙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在我喊话之间,我身上趴着的这个家伙流了一些口水到我的脸上,这口水非常的臭,无法形容这种臭味,这种奇臭无比的口水滴到了我的脸上,我也顾不了这么多,我甩了甩脸把那些液体给甩开,就在这个时候,啪,啪几声枪响,一些鲜血爆射到了我的脸上,我面前的这个人被子弹击中了,他的头上被打出一个窟窿,但是这个家伙并没有倒下,他抛开了我,直接朝着远处开枪人那边成功了过去,我反身捡起地面上的枪支迅速的瞄准了那个怪物,在灯光下,我看到这个家伙就像是一直丧尸一样奔跑向远处,远处的汤姆还在继续开枪,只不过子弹似乎根本拦不住这个家伙,我只能连开了两枪击中了这个家伙的腿,这两枪直接让这个家伙跪倒在地,汤姆拿出了突击抢准备了结这个家伙,唐学礼却急忙喊道“别开枪,别开枪。”
只不过已经为时已晚,唐学礼冲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没有了动静,他在地面上抽搐了两下便是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