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听得双眉一沉,怫然不悦,道:“那依爱卿之见,又该如何?”
秦桧道:“回禀皇上,武学的存在说白了就是为了战争,竟然如此,那么武学所涉及的课程应该完完全全的为战争而服务,而非那夸夸其谈。”
众人听得是频频点头。
秦桧又道:“以前的武学好高骛远,这一开办就说什么要培养将帅之才,可是这将帅之才又怎能轻易获得,这无疑是揠苗助长,本末倒置,微臣以为将帅之才应该也要从最基本的开始,为将者,首先应该要了解兵之何用,故此为将者也应该从兵开始,而非读几年兵法,就能够统帅千军万马,这不就是将战争视若儿戏。”
厉害呀!这人聪明就是好,即便是不擅长的领域,也能句句说到实处,宰相该当如此啊。李奇听得也是暗自称赞。
赵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爱卿言之有理,想那金国二太子在最开始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如今他能成为威震四方的金国二太子,绝非因为他的父亲乃是金太祖,其实不管是文,还是武,都必须从最低做起,不知民之疾苦,又怎能造福于民,尔等一定要切记。”
又是完颜宗望,真不知道你是恨他,还是爱他。李奇听得暗自一叹。
其实在当初燕云那一番比试,赵楷无形中已经将完颜宗望视作自己的一个标杆,他要打败完颜宗望,首先就要超过完颜宗望,从这一方面来说,其实赵楷心里是非常佩服完颜宗望的,特别是完颜宗望当初所表现出睥睨世间万物的霸气,这当时赵楷所不具备的。
“皇上金玉良言,臣等受教了。”
群臣齐声道。
赵楷又向秦桧道:“爱卿继续说下去。”
“是。”
秦桧颔首唱喏,继续说道:“要改变武学,首先改变其本质,就拿那武状元来说,以前的武学是为了诞生武状元而存在,而臣以为武学应该为了培养武状元而存在,武举的科目只能判断一个人是可造之材,而非判定此人就能立马领兵打仗,以前的考生是先入武学,考取状元后再入朝为官,臣以为当反其道而行,考生先参加武举,但凡中举中再入武学学习,以来提升自己。”
白浅诺站出来道:“文举历来就是先学后考,再入仕途。”
“文武不同,岂能一概而论。”秦桧与白浅诺也不是第一次在朝中争论了,这都已经形成了一种常态,反倒是李奇自从赵楷即位以来,就很少与人争论,又听秦桧道:“文能如此,那是因为文官有很多历练的机会,而且我大宋文举已经处于巅峰,远胜历朝历代,不管是任何方面都非常成熟,但是武官不同,武官一入战场就得对整个战场负责,稍有不慎,就可能将我大宋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故此武举应该比文举更加严格,而非像以前那样随意。”
白浅诺道:“可是如此一来,这武学岂不是更招不到人。”
秦桧道:“武学的学生在今后可能担当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又岂能随意招人,以前招的那些人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种人不招也罢,以免害人害己。”
“秦爱卿言之有理,朕要的是人才,而非草包。”赵楷点点头,可眉头又是一皱,道:“可是白爱卿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若仅凭每年武举中举的那寥寥数人,又怎能振兴武学?”
秦桧道:“皇上,武状元尚且都要入武学学习,何况是其他人呢。”
“这---此话怎说?”赵楷错愕道。
秦桧道:“臣指的其他人,不是天下百姓,而是那些已经入朝为官的将领。”
此话一出,李奇、郑逸、李纲等中枢大臣都是脸色剧变。
白浅诺黛眉紧蹙,不禁瞧向李奇。
李奇稍稍点了下头,让她稍安勿躁,不可鲁莽行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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