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脑子咋转的这么快,我就透出一点口风,他就能够察觉出来,年轻就是好啊!
不要脸的王仲陵,将这一切归咎在李奇的年龄上面,笑着直点头道:“你猜的不错,高太尉刚一回京,就立刻去面见皇上,说自己抱病在身,统管三衙已经是力不从心,请求致仕回家休养。”
不愧是俅哥呀,这明哲保身的功夫当真是耍到了极致。李奇心里不得不佩服高俅,这一招耍的真是相当漂亮,若是他跟李邦彦一样,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力,那也会为赵楷造成不小的麻烦,别看李奇掌握着京城的禁军,但是这京城的禁军只不过是禁军中的一部分而已,全国各地还有很多禁军。
然而,高俅在这位子上待了数十年,虽不显山不露水,但这手中若没有一点硬实力,仅凭借着宋徽宗对他的宠幸,蔡攸、童贯、李邦彦等人岂会忌惮他,由此可见,他在三衙还是非常有势力的,这一点李奇是十分了解的。
不仅如此,高俅在朝中还有一支人脉,那就是苏氏一门,苏轼虽然早已经挂了,但是他的门人可是遍布朝野,而高俅与这些人又非常要好,掌权时,经常为他们说好话,所以,赵楷当时即便想要铲除高俅,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高俅也知道,如今大势已去,若与赵楷斗下去,那只是死路一条,他也非常明白,他与赵楷无仇无怨,赵楷若想要动他,肯定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力,以前他梦寐以求的权力。如今却是烫手的山芋,如果他不赶紧将这烫手山芋给扔了,后患无穷。
李奇点点头,道:“太尉还真是明智呀!”心里却想,若是我老丈人能有这般大智慧,那就好了。
“谁说不是了,以前太尉就很少参与朝堂上的争斗。如今朝野上下,也就他最明白形势。”王仲陵说着又是一脸八卦道:“这还不止了,据说太尉还捐了一笔钱,给皇上作为抗金的军饷。”
“是吗?”
李奇好奇道:“捐了多少?”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王仲陵摇摇头,道:“但是据说太尉拿出他所有的钱,至少在四十万贯以上。”
“四十万贯?”
李奇猛抽一口冷气,暗道,好家伙,老子坑了好几年的钱。才弄到三四十万贯,你丫一出手就是四十万贯,兴许还不止这么多,还让不让人活呀,不愧我东京的第一富商啊。又问道:“那太尉手下的那些作坊呢?还有蹴鞠联盟。”
王仲陵道:“那些倒是没有动。”
俅哥就是俅哥,有了这些企业。他根本不愁这钱回不来,我算是服了。李奇道:“那皇上应该非常感激太尉做的这一切吧。”
王仲陵道:“那还用说,皇上当时见完太尉后。非常高兴,第二日就封太尉为蹴鞠候,专门打理蹴鞠联赛和这一些方面的事宜。”
靠!难道是历史上首任国家体育局局长?厉害呀!李奇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太师一家呢?”
王仲陵道:“太师当时也以年事已高,请求致仕,但是皇上没有批,不仅如此,除了李邦彦、张邦昌等人以外,其余人,皇上暂时还没有动。但是这些人每日都战战兢兢,有些人甚至还准备殊死一搏,你可知皇上什么时候动手?”
汗!我如今连朝中是个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赵楷是怎么打算的。李奇摇摇头道:“我才刚回来,这怎么知道,对了,太上皇如今还好吧?”
王仲陵叹了口气,道:“这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太上皇自从退后,就一直待在龙亭园,我们都未再见过他了。”
言下之意,就是太上皇已经被软禁了。
李奇觉得这倒是一定的,如今赵楷政权未稳,宋徽宗、赵桓又是两个关键人物,这段期间内,赵楷不可能会允许他们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一旦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后,可能这父子俩就会得到一些自由。
王仲陵见李奇沉吟不语,突然问道:“贤侄,你打算何时上朝?”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赵楷是要等李奇回来,才开始整顿内政,换而言之,就是李奇一旦上朝,那朝堂上必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是这其中也是困难重重,关键是赵楷和李奇打算怎么去走这一步棋,若能事先知道,那对于任何一个政客而言,都是一件非常关键的消息。
这也是王仲陵来此的主要目的。
当然,前面的来的客人,也是想从李奇这里探到一点口风。
李奇摇摇头道:“我目前还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你知道我老丈人的事,必须要先处理好,才能走这一步。”
他说的也有道理。王仲陵点了点头,又语重心长道:“贤侄呀,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真的多亏有你,否则,我恐怕也是难逃被贬的命运。”
李奇心思全在白浅诺身上,随口敷衍道:“王叔叔言重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那还是王叔叔自身有价值,这才是主要原因,我只不过是推荐一位人才给皇上,仅此而已。”
这话怎会不好听了,这明显就是夸奖王仲陵呀!
这小子真是太会说话了。王仲陵听得心里舒坦,听见没有,我可不是走后门,这是凭本事爬上来的。忽然眼眸左右瞟动了一下,道:“贤侄,你和小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