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点头道:“那便是了,微臣前面说了,这花岗石乃是上天亲手雕刻的佳作,但是皇上可有想过,为什么花岗石唯有江南的最多,也最好,那就因为江南的风光最能够衬托出花岗石的美丽,花岗石虽美,但也是需要旁边的事物来点缀,方能达到最美的境界,大家不妨想想,江南春日,雾雨蒙蒙之时,远远望去,一个个奇特美丽的花岗石,坐落在那悬崖峭壁之上,朦胧之中,犹如仙石一般,那是多么美丽、壮观的一幅景色呀。所以,微臣以为将花岗石运送到汴京来,虽然石头还是那么美丽,但缺少了一丝来之江南的灵气。不瞒皇上,或许过不了多久,微臣可能还会抢皇上的生意,还请皇上多多见谅。”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说?”
李奇道:“实不相瞒,醉仙居打算出重金在江南那地灵人杰的地方建上一座大型庄园,这庄园不同于一般的酒楼客栈,里面是供吃供住供玩,凡是家里的有的,里面都有,家里没有的,里面也有,不管是服务,还是硬件设备。我们都要求最好的,让出门在外客人们,还能享受到比在家还要舒服的感觉。另外,微臣还打算花重金买些花岗石来添色。”
宋徽宗沉吟半响,目光急闪,忽然说道:“好。这主意真是好,朕还从未在江南看过这花岗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美丽,倒是可以一试,哈哈。你且放心。朕不但不会与你抢,而且朕还会派人帮你。”
“多谢皇上。皇上请放心,到时微臣已经竭尽所能,让皇上见到世上最美的花岗石。”
李奇抱拳道,心里却暗骂,狗日的,老子现在都快成圣人了,什么狗屁石头呀,老子才没有兴趣了。md,又要白白出了一笔大钱,真他娘的坑爹啊。
其实李奇对这花岗石的了解仅限于地板砖,什么美不美。他真不懂,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希望能暂时阻止宋徽宗再从江南运送花岗石来,为什么这花岗石弄的民不聊生。最主要的还是在于运费成本太靠了,在运送的路途中,又是拆桥。又是拆屋,百姓们能活的好么。
但是直接就地取石头,那情况就不同,成本也大大的节约了,而且由李奇派人去做,他自然会以百姓为重,至少不会去拆屋拆桥。
宋徽宗哈哈道:“好好好。”他说着又望向朱勔,笑道:“朱爱卿,你可知该怎么做呢?”
作为一个风流天子,对于江南自然有美好的憧憬,他想若是有朝日能去到江南,还能见到自己最爱的花岗石,岂不是一大美事。
显然,李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朱勔心领神会,点头道:“微臣明白。”言罢,他又瞧了眼李奇,目光很是复杂。
你丫别瞧我呀,要不是你这活太坑人了,我才不会凑这热闹了。李奇心中是郁闷不已,这笔买卖真是亏到家了。
几人又在谈妥了一番花岗石,李奇也是使劲浑身解数,往死里忽悠,就差没有骂宋徽宗将花岗石运到汴京来是暴敛天物了。
到了晚上,宋徽宗就与一干大臣去观赏舞蹈了,而李奇则是靠在一根梁柱上,品着茶,考虑如何整顿军器监。
忽然,纥石烈勃赫和几个金国贵族走了过来,道:“经济使方才那番谬论,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呀。”
李奇哦了一声,惊讶道:“难道纥石烈先生也对这花岗石感兴趣?”
纥石烈勃赫摆摆手道:“我这等粗人对那石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也看不懂,我说的是李大夫方才说的那庄园。”
李奇心如明镜,笑呵呵道:“纥石烈先生真是有眼光,不做商人真是可惜了,实不相瞒,我这庄园将会开创了一种新型的服务模式,绝对可以说是引领潮流。”
纥石烈勃赫目光狂闪,道:“不知李大夫可愿意与我等讲解下。”
“当然,当然。”
李奇又开始拿着后世星级酒楼的服务模式忽悠起他们来。
那些金人听得是如痴如醉呀。
待李奇说完,纥石烈勃赫忙道:“不知李大夫可愿意与我等合作在我大金也弄一家这庄园。”
李奇笑道:“当然可以,但是得等经济建设开始一段日子以后,贵国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坐上来认真的商量商量了。”
“好好好,就这么定了。”
然而,纥石烈勃赫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们走了以后,又有许多官员送上门来,希望能够入股醉仙居在江南的庄园,李奇是来者不拒,其实这个工程十分浩大,他一家也难**完成,所以也需要融资,有了这些大官的入股,他也会轻松许多,而且这对他的变法也有着不小的好处。
宴会结束以后,李奇也说累了,懒得再去找耶律骨欲,准备回秦府睡大觉。
回到秦府,他见前厅里面还是亮的,心道,夫人怎地这时候还没有睡呀!走过去一看,只见前厅里面坐着一道弱不禁风的身影,右手拿着笔在微弱的烛光下写着什么。
这人正是李清照。
李奇刚准备进去,忽听得李清照轻咳了几声,他登时收住了脚步,转身离开了,仅仅过了片刻,他拿着一张貂皮披肩悄悄走了进去,将披肩披在了李清照身上。
李清照头也不回的说道:“多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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