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一向是个有时间概念的人,这或许是他的天赋,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从房间出来去找吕宪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当然,这也只是个估算值,从那时到现在,约莫过去了十五分钟。
李商才刚才说过了,他一直沉浸在楼上噪音带来的失眠当中,当吕宪遇害的时候,正在作“要不要与吕公子理论”的思想斗争。
不过,这也只是他一面之辞,只供参考。
掌柜的认真想了想,道:“老朽一晚上都在房内算账,二更刚过就睡下了。”
二更刚过也就晚上九点多。
“谁能证明?”
“老朽一个人住,风雨来了又关了门窗,也没人看见啊。”
张小天点头:“这么说,你还是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所以,你还是有嫌疑的。”
小二道:“小人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烧了几大桶热水,接着又洗了碗,后将桌椅擦了一遍,将厨房的东西归整归整,刚回到房中没多久,就听到你们吵起来了。”
“可有人看见?”
小二摇头。
吴毅接着说道:“吃过晚饭与你们分手之后,我很快就睡下了。”同样,没人能作证。
陈泽得意地笑道:“他们都没那什么不在场证据,可我有啊!我与芸娘在屋子睡觉,可以互相作证,所以,我与芸娘是清白的,跟吕宪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小天却问道:“你睡着了么?芸娘也睡着了么?”
陈泽一愣,下意识道:“我睡着了。”
芸娘肯定没睡,因为刚才大家都看到了,张小天刚一敲门她立马就来开了,若是睡了,最起码的起床反应时间还是要的。
她羞涩地应道:“奴没睡,给老爷擦洗完身子后,将脏了的外衣稍微清洗一下。可是,奴与老爷真没离开过房间呀!”
张小天摇头:“你们不能互相作证。因为陈泽你睡着了,若是中途芸娘离开了,你也毫无所察,所以你们之间的互证关系不成立。再者说了,你俩既为一家人,我们也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一伙的……”
陈泽瞪着眼睛气道:“为什么不成立?张小天你是不是存心的?你这是公报私仇,你怀疑我们?我还怀疑是你贼喊抓贼呢!你呢,你当时又在做什么?”
“我与秦兄在喝酒,而且我们两人都是清醒状态的,所以我们俩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至于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谎……”
张小天咧嘴一笑,居高临下,没办法,比矮子泽高这么多,任性!“那又怎么样?老子现在代表的是衙门,你有本事找县尊大人告我一状啊!”
吐舌再扮一鬼脸,气死你!
陈泽语塞,心中火大,却又发作不得,气得浑身颤抖
事情好像越来越迷离了,这六人当中,竟没有一人能证明自己当时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