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带着几个捕头手下进来了,刚进来第一眼便望向床榻上的张小天,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噙着冷笑。
张小天一惊,被发现了?赶紧躺下,捂着腹部装出痛苦的表情。
还装?曹建见状心里更是笃定。
李县令眼睛眯了起来,不满地问道:“曹捕头,你不是身体抱恙特意告了假么?刚才衙里这么乱你没来,现在你来做什么?”
曹建赶紧行礼解释道:“回大人,卑职之前确实上吐下泻,浑身不适,实在是扛不住,可一想到衙里有人欺上瞒下,阳奉阴违,弄权作势,尽耍些卑劣的手段,卑职便心急如焚,生怕那人对衙门、对百姓不利……”
说着,还顺带着瞥了张小天一眼。
李县令也不是蠢人,心中疑窦顿生:“你指的是何人?指的是何事?”
主簿本来心有惴惴然,见到曹建进来的时候就非常紧张,你什么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来,这岂不是让县尊更恼你吗?
结果曹建说了这么一番话,好像颇有些把握,这反倒让主簿有些奇怪了。
都快一败涂地了,你哪来的信心?难不成抓住了张小天的把柄?
张小天眼光闪烁,看起来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氛有些凝重,一股无形的硝烟气息弥漫起来。
众人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屋子里霎时鸦雀无声,只有马锦在一旁猛地给自己灌茶水,看得出来,他也很不安。
曹建胸有成竹,猛然一指张小天:“就是他!”
咣当!
马锦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见众人望向他,只好尴尬一笑,却笑得比哭难看:“手滑手滑……”
见状,曹建嘴角冷笑更甚,张小天,这回看你怎么办?
李县令不解,沉声道:“曹捕头何出此言?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捕头这才进衙门第一天,谈何搬弄权势,欺上瞒下?再者说了,他此番受伤也正是职责所在,是为国为民,又谈何对百姓衙门不利?”
众人也是不明所以,从所有的迹象来看,张小天都是只有功没有过啊,为何给他扣上那么多顶大帽子?
“回大人,你们大概是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了,张小天包藏祸心,所谋不小,又深谙人性弱点,这才将你们骗过的。”
“骗?”
曹建接着说:“首先,今日抓回来的几个泼才无赖卑职大多认得,以前也犯过不少事,栽在某手里。然而他们最多只敢做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跟山贼决计是没有关点关系的。”
“可是,那刺伤张捕头的贼人已经供认不讳了。”
“若是有人严刑逼供呢?”曹建冷笑道。
众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