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彪似乎反应过来,怒瞪着张小天喝道:“是你!好一个苦……”
张小天气若游丝、却恰到好处地打断道:“马捕头,别让歹人逃了,快抓住他!小心他身上有武器暗器,快以雷霆手段制服他,免得伤了无辜!”
马锦闻言也是脸色凝重,不由分说,带着身后三个衙差兄弟揉身冲了上去,还拔出了佩刀,谨慎地指着钱彪。
钱彪气得快吐血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身上有暗器了?但面对着几把尖刀,却是不敢反抗了,只好任由马锦将他绑了,身后两个小弟也未能幸免。
但他心中也没有过分担心,上头有人,而且自己也没有犯什么大过错,什么意图谋害公差,谋反,这一切不过是那个小捕头的栽赃陷害而已,到水落石出之时,看他如何自处!
钱彪冷冷地看了眼张小天:“哼,你小子有种,敢阴老子!不过你这理由站不住脚,纰漏颇多,老子顶多在牢里蹲一天半日。你敢诬蔑陷害于我,我定要状告你,以后你可得小心着些!”
张小天看都不看他,捂着腹部疼痛大叫:“哎哟,好疼!马捕头,快些把我送回吏舍!快请郎中!”
“是是是!公子请再忍耐片刻!”
马锦从破碎的船板中找来一块较大的,将张小天放上去,叫两人抬着赶回衙门,自己则亲自将钱彪押回牢房。
众人离开的时候,围观的百姓竟拍手叫好了起来。
“抓得好!”
“这些恶人欺行霸市,早该惩戒他们了!”
吴老汉和他的孙女更是千恩万谢,差点没跪下来磕头了。
张小天躺在这简易的“担架”上,闭着眼睛,嘴里还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忽而听得抬担架那役差的说话声。
“张捕头会不会是未卜先知?出来的时候还说扛木来着,这倒好了,咱真的扛着块木板了……”
“没准还真是,据说张捕头还精通走阴之术,能与鬼神说话哩!”
张小天听得哭笑不得。
……
一个宽敞的屋子里,一只大锅正腾腾冒着热气,里面肉块随着滚水翻腾,香气扑鼻,曹建与一众人围着大快朵颐,大碗大碗的酒干着,好不痛快。
“来,干!”
黎大根满饮一碗,抹了抹嘴,嘿嘿笑道:“曹哥,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景,当时衙门能当值的都忙得脚不沾地,只剩那新来的秀才总捕头和马锦几个,急得跟热锅的蚂蚁似的,只恨自己没个分身啊!县里都乱成一团麻,主簿跟县尊都急眼了,差些没闹起来!”
另一人也得意道:“那是!衙门离了曹捕头与哥几个,跟废了没两样!这回好让县尊大人他们知道,衙门该能倚重谁!”
曹建神色十分满足:“很好,我们稳坐钓鱼台,先吃饱喝足,等衙门来人将咱们请回去主持大局吧!”
有人突然急冲冲推开门,紧张地叫道:“曹捕头,不好了!”
曹建正憧憬着,听到这句“不好”,顿时满脸不悦,阴沉道:“发生什么事了?”
“钱爷被抓起来了!”
“什么?!”曹建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我吩咐过了,小打小闹而已,都避着法呢,谁敢抓人?”
那人回道:“听说好像钱爷把一个捕头捅伤了,血流了一地呢!”
曹建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先别管他了,让下面的人再闹一闹,悠着些,别再搞出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