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一看那大汉不忿的模样,心中了然,自己若是真替了刘捕头的位置,这个位置油水足权力不小,无疑属于横插了一杠,肯定是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惹得他人不愿。
张小天对那大汉的讥讽恍如未觉,笑道:“这位捕头大哥说笑了,我这把气力怕是连姑娘肚兜也脱不了,只不过,我多是勾勾手指,那些个漂亮姑娘都自己脱光了,甚至直接躺床上连动都不消动,她们就能伺候得很好……”
看着他嬉皮笑脸、毫不着恼的样子,那大汉有些憋闷,感觉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软不着力。
马锦反驳道:“曹捕头,你这话说的可真没些道理了,张公子怎就坐不了这个位置了?张公子心细如发,慎密细致,又学识渊博,乐善好施而又嫉恶如仇,心系我大宋,伸张正义,这短短半月里又为我衙门破了两桩案子,这个位置非张公子莫属!其余人我马锦都不服!”
张小天脸上一副“过奖”“谬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原来我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啊!
那姓曹的大汉冷笑一声:“任你把他说破了天,依然是无法否认他只是个柔弱书生!干捕头这一行,没些胆气武力,也是不行的!他这个样子能抓得住蟊贼么?能斗得过泼才么?能震得住宵小么?怕是别人瞪他一眼,他就尿裤子了吧?我曹建不才,但自认为比这秀才强一万倍!”
马锦恼火地瞪着他,那曹建也不甘示弱,大有撩袖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势头。
张小天敏感地发现,其余那些捕头大概也是分成两拨的,站队分明,呵,原来在哪都搞小团体的啊。
不过主簿大人的态度就值得商榷了,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就那么摸着下巴在一旁看戏。
张小天笑道:“曹捕头此言差诶,武力固然重要,但谋略指挥同样举足轻重,我窃以为,只有两者互补相成,才能相得益彰,共筑和谐繁荣新县城,构建强盛衙门,发挥衙门能动作用,为人民为百姓谋求利益……”
汗,一下子说秃噜嘴了。
曹建不屑道:“某倒没有看出来谋略有什么作用,只会指手划脚吱喳鼓噪的人,口舌如簧,冲锋陷阵没有,抢夺功劳倒是勤,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
张小天皱眉道:“曹捕头莫不是心有怨隙,在影射当朝朝堂的现状?”
刷!曹建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张小天这话是有些挖陷阱了,北宋统治阶级本身就重文轻武,文将的地位比武将要高得多,很多时候都是文将领军。
曹建刚才“只会指手划脚”的言论若是被有心人断章取义,加以利用,传将出去怕是一宗大罪,也怪不得他被骇了一大跳。
“张小天!你满口胡言,陷我于不义!我曹某何时敢私议朝廷?总之,你若是做总捕头,那是万万不妥!”
张小天轻轻一笑道:“曹捕头可是觉得我胆气武力不足,弱了衙门的名头?”
“正是。”
“那曹捕头以为胆气与武力,哪个更重要些?”
曹捕头皱眉:“这……”
一边的主簿道:“自然是胆气更为重要些。一个人若是胆怯,怕是空有一身武力,也施展不得万一;但会些庄稼把式的人,若是激起了怒气,拼着一死,也能将强于自身十倍的人拉下马。”
众人均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