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打开仓库内的灯:“姜医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贺云拎着水桶去接了水,他递给姜蓝一干一湿,两张帕子。
贺云:“姜医生,有的匾额上面的漆快脱落。比如说这一块‘达尊有二’,它甚至不能用帕子亲擦,只能用毛刷来进行处理。所以我现在把能够用帕子先擦拭处理的匾额分出来。”
贺云很快将匾额分为了两个区域。
一个是可以让姜蓝进行普通处理的区域,一个是需要他细致处理的区域。
贺云:“姜医生,这边的匾额,你都可以看情况进行处理。然后这边的匾额风化情况严重,还有的已经损坏特别严重。都是需要我来处理的。”
姜蓝点了点头:“明白了。”
贺云:“那好。如果你在擦拭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叫我。”
姜蓝:“放心吧。该叫你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放过。”
虽然说姜蓝是对匾额进行普通处理,但依旧要做到小心翼翼,因为匾额年代久远,还在垃圾堆里遭受过砂石的割划,稍有不注意就会加剧匾额的损伤。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姜蓝终于小心翼翼擦完一块匾额。
这肩膀和脖子都已经酸了。
姜蓝缓缓站起身扭动着肩膀和脖子,她看到贺云还蹲在地上,拿着手里的小刷子处理这匾额上的灰尘。
白炽灯光打在贺云认真的侧脸上。
姜蓝不由想到今天周乾在回渝安堂后说的话。
周乾说贺云已经26岁了,竟然还没有谈恋爱。
贺云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而周乾则觉得贺云是一个很全能,很不错的男人。
姜蓝和周乾的看法一致。
周乾开始怀疑贺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姜蓝也产生了同样的怀疑。
贺云他也许真有隐疾,而不要意思告诉她。
以后她得多观察观察……
贺云感受到姜蓝注视他的目光。
他一抬头,正好捕捉到姜蓝眼中异样的情绪。
姜蓝这是……怎么了?
贺云:“姜医生,你在想什么?”
她现在想的问题暂时还不能告诉贺云。
姜蓝:“我是在想你这样手臂会不会酸?还有脖子酸不酸。对了……这里没水。你在这等会,我去买两瓶水来。”
姜蓝说完,避开他的目光,匆匆离开了仓库。
望着姜蓝匆忙的背影,贺云笃定姜蓝刚才想的并不是这些。
贺云拿着毛刷,微微皱了皱眉:“那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姜蓝买完水回来,贺云也恰好处理完一块匾额。
姜蓝发现贺云处理的这块匾额,上面的匾额几乎很难辨认。
姜蓝瞪大眼睛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匾额上到底写了什么。
贺云:“姜医生,这块匾额上面写着‘咏起关雎’,因为字迹被风化磨损很严重,所以上面的字迹很难辨认。”
姜蓝低声念道:“咏起关雎……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看出来上面写的什么。”
贺云继续解释说:“从这块匾额的下款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块清光绪年间的匾额。是一块酉年葭月的贺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