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确认道:“你不是在想万建国?”
姜蓝嘴角随即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姜蓝摇了摇头:“爸,他有什么可想的?”
姜德泽却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想不开:“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真的不在乎?”
姜蓝抬头目光认真地与姜德泽对视:“爸,你从小教育我,为人心胸要豁达。郁结厚重则致病。今后萌萌还需要我照顾,我还要保证我自己身体健康才行。”
姜德泽:“可是万建国和你多年的夫妻情分……”
姜蓝打断姜德泽的话:“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和万建国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放不下万建国?”
姜蓝朝着姜德泽眨了眨眼:“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没放下他吗?”
姜德泽却严肃地说:“姜蓝,你是我的女儿。你有多爱逞强,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要是心里难受,就再出去散散心……”
姜蓝低下头,再次看向她今天新收回来阴雕着“春秋鼎盛”四个字的匾额。
半晌后,姜蓝略微低沉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
姜蓝:“爸,过去的事情,就像是在这匾额上雕刻下来的字迹。就算现在这块匾额变得破旧,字迹的金漆甚至都已经掉落。但它却依旧有它存在的价值。凡事都有两面性,伤害还有,但也不至于让我再像那天一样,痛彻心扉。”
姜德泽不由再次庆幸自己当年将姜蓝当做男孩来教育,希望她今后能够胜过优秀的男性,有着拿得起放得下,广阔的胸怀。
现在看来,因为他的教育使得姜蓝能够在短时间内艰难走出万建国背叛她的沉重阴影。
姜德泽进到屋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女儿身上,现在确定姜蓝的情况没有他所担心的严重,他才注意到姜蓝放在中间位置的一块匾额。
姜德泽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姜蓝,这……这块匾额真是曾国藩的真迹?”
姜蓝:“恩。就是那天万建国撞见我晕倒贺云扶我的时候,我收回来的匾额。有老陈帮我看过,这块匾额是真货。”
姜德泽走到面额前,布满皱纹的手颤抖得轻抚上就连匾身黑漆都已经推掉的匾额。
姜德泽:“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曾国藩的真迹。”
姜蓝:“爸也喜欢这块匾额?”
姜蓝虽然在问,然而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姜德泽站在匾额前驻足良久。
最后破天荒地说出令姜蓝诧然的话:“女儿,这块匾额……能不能放爸书房几天。”
姜蓝先是一愣,随后噗呲一声笑出声。
姜蓝:“当然可以。”
姜德泽搓了搓手,拿出架势准备搬匾额。
姜蓝慌忙上前阻止:“爸,这块匾额比其他匾额要大要沉。你别搬,小心闪到腰。你等着,我让周乾来搬。”
姜蓝准备去叫周乾来搬匾额,结果反而遭到姜德泽的拒绝。
姜德泽颇为嫌弃地说:“周乾那小子毛手毛脚。这匾额要是让他来搬,准会被他弄出问题!还是我来。”
姜蓝正要再次劝说姜德泽时,姜德泽已经一声低喝搬起整块匾额。
姜德泽急促喘息着:“姜蓝,你赶紧去把书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