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姐后来就和姐夫摊牌了,”盛秋月说:“婚礼当天的诗是你帮她作的。”
佳琼吃一惊:“张文远本来就很挑剔,这样一来会不会……”
书生不都是酸腐的不要不要的,还很看重面子,自尊心强的不行,那几句诗可是让秋兰名声大噪,让张文远在同窗面前扬眉吐气,如果说是抄的,岂不让张文远沦为笑柄,他能不气急败坏?
盛秋月看出了佳琼的担忧,说:“我长姐就是那脾气,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她要了也不会心安,再说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能瞒过一天两天,时间久了姐夫能看不出来?我姐姐给他说了实情,他反而如释重负。他说我姐姐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还能文善武,让他自觉惭愧,我长姐一承认,才让他找回些面子,以后他们两口子一个能文,一个能武,倒是般配的一对。”
“你姐夫能这么想,说明他是一个坦荡磊落之人,皇上没看错他。”
盛秋月得意地说:“皇上那么看重盛家,怎么可能随便指个人就让长姐嫁了,他那天指婚,我看不止是临时起兴,倒像是蓄谋已久,只是那天恰好天时地利人和而已。”
“瞧你这么说话,根本不像个粗人。”佳琼打趣道。
盛秋月哈哈一笑:“我们姐妹武艺超群,就把文采盖住了呗。言归正传,我姐夫知道诗是你作的,对你很是敬佩,提出让你有空去张府做客,他要和你切磋切磋。”
佳琼吓了一跳:“这万万使不得。”
那些诗当然不是她作的,她肚子里的墨水更少,她可不想在抄袭的路上越走越远。
盛秋月还以为是她想多了。
“我知道你是觉得男女有别,尤其是朋友的丈夫,更是敬而远之的好,我们姐妹都是粗犷豪爽之人,人都有爱美和惜才之心,男女心生爱慕也是因为另一方的优秀,我们嫉妒不得,更也还要因此而计较。再说我姐夫和长姐感情浓厚,那叫一个好的不分彼此,你又有了未婚的夫君,所以你不用介意这些。”
原来是想到这一层面上去了。佳琼又不能说出真实原因,就说:“我孤身一人去也不合适,等穆秋回来。”
“也好,”盛秋月笑道:“有他做护花使者,别的男人就算对你再有想法也要顾及人伦才是。你刚来的时候,齐治没少偷偷看你,我看他还是忘却不了你。”
佳琼很是吃惊:“这……”
她相信齐治就是这么拖泥带水的人,可如果这样下去,她和盛秋月还怎么做朋友?
盛秋月赶紧说:“我没有多想,所以你更不必多想,你这样的女子,若是没有男人喜欢才是奇怪呢。男人都会有三妻四妾,齐治目前还没有着急纳妾,对我来说就很难得了,可惜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不然我会主动替齐治求娶你,我们做一个屋檐下的姐妹多好。”
佳琼赶紧摆手:“我可没这么开放。”
“开放?”盛秋月没听懂,这和开放有什么关系。
佳琼解释说:“我的想法和你不同,我只认一世一双人,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女人,想娶别的女人可以,必须先和我和离了,我宁愿自己独身过,也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
盛秋月“扑哧”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妒妇。”
佳琼:“不是嫉妒,就是一夫一妻,在我生活的地方都是如此。”
盛秋月还以为佳琼说的是她的老家山东,她知道佳琼不是京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