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狼不死,反受其害。老百姓的观念很简单,狗改不了****,害虫就必须要除去。就在一片喊打声中,李墨的大军抵达了曾头市。
眼见朝廷征讨大军以至,曾头市的女直人终于认清了现实,但他们同样也不愿就此坐以待毙,纷纷拿起刀枪誓要保卫这片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家园”。
两军对峙,看着对面那员金盔金甲的大将,李墨知道那就是史文恭。不过现在李墨倒不担心手下无人能压得住此人。这一路过来,李墨走得并不快,目的就是派人前往京城借将。史文恭是牛,可也不能说是天下第一,能与他比肩的人是大有人在。
林冲、关胜这二人此时就在李墨的军中效力,目的就是压住曾头市里的正副教头史文恭与苏定。
多说无益,曾弄听从了四子曾魁对当前情势的分析,想要保住曾头市,一味服软只能任人宰割,唯有叫朝廷意识到曾头市是块难啃的骨头,才能有一丝生机。所以在开战以后,曾弄没有再想着开口求饶,只是嘱咐最为倚重的史文恭务必叫来敌吃足苦头。
“我乃曾头市教头史文恭,何人前来马前受死?”史文恭催马上前邀战道。
在开战之前,李墨就跟手下众将详细说过曾头市七猛将都有谁,其中名列第一的正是史文恭。这次来曾头市,杜胜、袁虎不在,李墨手下能跟史文恭交手的就只有鲁达跟马铭,鲁达不擅骑战,马铭又稍逊史文恭一筹,要不然李墨也不会派人去京城借将。眼下史文恭挑战,李墨当即看了看身边的林冲与关胜。林冲性情温和,而关胜则是一身傲气,尤其是在知道曾头市往日如何欺凌附近百姓以后,对史文恭更是不屑一顾。用关胜的话来讲,即便这史文恭武艺如何出众,那也是个分不清内外的糊涂虫。
见李墨看过来,关胜当即一催胯下战马,扬声答道:“龙骧关胜,特来讨教史教头高招。”
大刀关胜,不仅长得像先祖关云长,一把青龙偃月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与史文恭好一场恶斗,百十合不分胜负。曾头市那边见史文恭久不取胜,当即就有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助战。而李墨早就防着这伙人来这手,一见曾头市那边跑出人来,林冲立马就迎上了苏定。
曾涂、曾密、曾索相继出战,而李墨这边的马铭、唐斌、郝思文也立刻接上。就见阵上十将马走盘旋,捉对厮杀,急坏了一直在观战的曾弄。为免儿子有失,曾弄下令鸣金收兵,一旁的曾升闻言有些不乐意的劝道:“爹,何必着急,我看三位哥哥还能撑得住。”
“你懂什么?老四,快快让人鸣金。”
“爹,此时交战正酣,鸣金只恐反倒坏事。”曾魁也出言劝道。
曾弄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鸣金会影响到正在与人搏命的三个儿子,可万一要是自家三个儿子有一个闪失……
曾弄是个乌鸦嘴,心里刚想着三个儿子万一出事,次子曾密就出事了。曾家五子里就曾密的武艺最差,虽然力大,但也有用尽之时,被与其对敌的唐斌一枪挑落马下。而紧跟着受兄弟落马影响的曾涂也被郝思文大落马下,就剩下曾索还在与马铭恶斗。而另一边的史文恭与苏定,此时史文恭还能坚持,但苏定也已经被林冲搞定,此时已经被绳捆索绑的带进了敌阵当中。
一见儿子落马,曾弄顿时急了,当即就要带人来救。此时还鸣个屁金,擂鼓!
“爹爹,你且退后,让我等前去即可。”曾魁拦住曾弄说道。
“……速去。”曾弄也知道自己如今年老体衰,上去也只能添乱,当即说道。不过他只是让四子上前,却把五子曾升给拦了下来。
“爹爹,你拦我作甚?”曾升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速回庄子,有人正在等你。儿啊,今日这曾头市恐怕在劫难逃,我曾家不能全都折在这里,你立刻随人离开。”
“爹爹,要走一起走,让孩儿独逃……”
“孽障,莫不是要气死为父。”曾弄怒道。
“这大周已无我曾家立足之地,你离开以后直往北去,如今我们族人在北地已经崛起,日后曾家能否光宗耀祖,就要看你的了。”曾弄说完不等曾升再说什么,当即命人将曾升拖走。
其实在开战之前曾弄就不太看好这次的交战,虽然曾魁分析的当前形势句句在理,可问题是就在开战前夜,被擒的祝彪等人被人救走,曾头市内的水井也被人下药。原本曾头市可上阵的骑兵多达七八千,但今日上阵却只凑出二三千之数,原因就是那些战马双腿发软,上不的阵。别说马,就是人也有不少着了道。
此时真正拼死上前的基本都是女直人,大部分汉人马奴此时都已经弃械投降。之前斗将没有上阵的鲁达、何元庆等人此时大发神威,尤其是在曾索被花逢春一箭射死之后,曾头市一边更是兵败如山倒。
史文恭见大势已去,一招逼退了关胜,拨马就走,却不想逃至一处树林时遇上了这辈子的冤家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