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过礼以后,分宾主坐下。
直到此时,欧铸才有时间问道:“不知吴、韩二位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吴襄闻言,恭敬的说道:“那里是什么见教,此番来到此处,一是听闻先生是铸造大师,便斗胆买想要几把神兵利器;二则是当世之铁匠,能称得上大师的少得可怜,在下也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好,也曾专研过铸造一途,故此来和先生探讨。”
闻听此言,韩诺却是错愕了一下,他却是从来不知道吴襄还懂一些关于铸造的技术。
“既然公子懂得铸造,为何还要来我这里买兵器;再者,公子既然懂得铸造之道,须知神兵利器也不是那么容易打造,须有天时地利之便方可,如今开口就是要买几件,却是有些为难老夫了。”这时欧铸已经有些不悦,本来秉承着来者是客的态度,他才会与吴襄坐在一起,却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口出狂言,张口就是要买几件神兵利器,居然还说自己也是懂得铸造之道的,怕是来埋汰自己的吧。
闻言,吴襄不禁有些尴尬,拱手抱拳对着欧铸有些歉意的说道:“老先生莫要生气,小子也是看过一些书籍,对于铸造一道有些理论研究,却是从来没有动过手,所以这才不明所以,冲撞了老先生,还望勿怪,勿怪!”
听得此言,欧铸更是大怒,说道:“那个铁匠是看书看出来的,何况记载这一方面的书籍几乎没有,就连吾之先祖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记载,口口相传至今,你个小子,是从那本书上学得的误人子弟的东西。”
吴襄闻言,这才想起这是古代,铁匠一行属于贱业,从事这一行当的都是底层劳动者,很难有文字的记载留传下来,同时,这些手艺属于家传的绝学,故此也就只有本家之人才能学习,自己说只研习过理论,更是不可能之事。
想必正是因为如此,欧铸听了自己的话才会这般的愤怒吧,以为自己是敷衍欺骗他呢。念及此处,吴襄只有苦笑。
但是自己在后世却的的确确的看过一些关于钢材加工之类的书籍,虽然不明白其中原理,但是对于其中的运用,倒是也了解一些,故此才说自己懂一些铸造之道,却没想到因此惹怒了欧铸,唉!
不过这些却是没有办法和欧铸说的,只得摸着鼻子尴尬的说道:“我在恩师那里读书的时候,偶尔翻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一些矿石加工和处理的办法,想必对于铸造一途有着帮助,这才敢说自己懂一些铸造之道,没想到今日遇到大师,却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听到吴襄诚恳的认错,欧铸这才缓和了脸色,淡淡的说道:“矿石的加工和处理方法多种多样,谁也不敢说自己的最好,只能相互借鉴,有人为此著书立言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于铸造一途,吾家族世代为此,却没有听说过有谁著书立言。”
又谈了一会,天色已晚,欧铸便让蒲元去做了饭,当然,只是做了吴襄、韩诺、吴明以及他们师徒二人的,其余护卫的却要其自行解决了。因为这么多人,蒲元一人却是忙不过来,当然,那个小家伙也不愿意做呢。
不过这对于护卫们来说却完全不是什么事,这个山谷水草肥美,倒是养活了不少兔子,这回却是有不少遭了秧,全部祭了护卫们的五脏庙。
吃过饭以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欧铸便让蒲元给吴襄等人安排客房休息,他自己又跑到铸造池那边去了。
吴襄这么多人,这个小山谷里自然是没有这么多的客房安排的,只是安排了部分人的客房,不过这也难不倒这些护卫,他们都是军人,自然经常面对这种情况,光是这次跟着吴襄出来就多次赶路遇到过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自然有方法处理这种事情。
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晨起来以后,用过早饭,却只见蒲元过来招待他们,欧铸却是一大早就又去了铸造池去了。